中岛敦目瞪口呆的看着芥川龙之介带着一群手下给太宰治喂药。
心想芥川还真是关心太宰先生的身体,毕竟在太宰先生的描述里,芥川一贯都是很尊敬他和中也先生的好大儿形象。这次居然为了让太宰先生好好看病连对方的评价和认可都不要了。
太宰治生无可恋的看着一脸震惊但还不忘捧着芥川递给他的放着蟹肉的小碗的中岛敦,心想自己这两年真的是白疼他了,居然都不冲上来救救自己。
他又看了看端着药碗还要继续往前凑的芥川,心说不止一个,这两个他都白疼了。
尤其是芥川,怎么说也是从十四岁开始自己一口药一口红豆粥喂大的,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了四年,就义无反顾的和森先生跑了,连撮合撮合他和中也都不愿意。
想到这里太宰治的心里更加悲愤,把不少汤药都吐在了芥川身上那套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外套上。
“你别这样啊,太宰先生。”不料一直站在芥川身后的中岛敦冲上来用餐巾纸去擦芥川身上的痕迹,“芥川身体不好的,你弄湿他的衣服等下他着凉了怎么办?”
“闭嘴,人虎,太宰先生的决定轮不到你来管。”芥川把药碗扔到了属下拿着的托盘上,里面的药只有两三口被来不及吐掉的太宰治喝了下去,其余的全落到了他的身上。
本来芥川还想吩咐属下再倒一碗,没想到被中岛敦这么一打岔反倒忘了。
“唉?!我这可是在关心你!”中岛敦不满。
“在下不需要人虎的关系。”芥川比他还不满
这两个逆徒!看着在他面前吵起来把他忘到了一边的芥川和敦,太宰在心里狂翻白眼。
那些个收购人虎的委托人还要不要人了,明天他就把这两个一起打包卖了。
现在只能指望着小镜花给他挣一口气了。太宰看着那些从芥川和中岛敦吵起来并蠢蠢欲动试图打起来之前就离开审讯室的手下们,默默的解开了绑在手脚上的锁链。
所以说中也到底过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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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首领办公室里,也不知道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房间门里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其中以中原中也笑的最开心,他几乎已经歪倒在了沙发上。
“哈哈!我不行了,那条混蛋青花鱼,这可真是价值百亿的名画。”看着太宰治被芥川逼着吃药,在监控另一边窥视着他们的中原中也三人简直笑开了花。
“这也是为了太宰的身体着想。”森鸥外笑的要更加矜持一些,不过脸上也是笑意满满,“我前段时间门看了侦探社那边的体检报告,只有太宰的检查稍微有一点毛病。”
体检报告上说太宰治有一点肾虚,虽然现在他还年轻健康,但为了将来他老的时候不会受疾病影响,森鸥外特地搞了一副中药让福泽谕吉煎来给他喝,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太宰治天天喝中药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
“快别捉弄他了,你们看把敦君都给吓到了。”比起其他两人,倒是费奥多尔更良心一点关心起了青少年的心理健康,“话又说回来,敦君出来的时候不是和那个以前在港口黑手党待过的女孩一起的吗?女孩现在去哪里了?”
“应该是回侦探社报信了吧。”森鸥外对泉镜花印象不算深,只知道她是尾崎红叶带回来的异能特务科前成员的遗孤,不过按照安吾的意思,她的父母应该还活着,所以为了避免意外,森鸥外一直拦着没让她沾上人命,后来还想办法弄到了武装侦探社去给福泽阁下又增添了一笔负担。
不过这次森鸥外可没支付抚养费,要是让福泽阁下知道了自己和安吾还有‘勾结’,他的思路指不定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不过森鸥外这次还真的猜错了,被他们念叨的泉镜花并没有回武装侦探社汇报中岛敦和太宰治都被港口黑手党‘抓’住的情况,反而是随着太宰治混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地盘。
此时的她正秘密寻找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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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怎么把这么多的东西堆到了我这里。”魏尔伦看着眼前摞在一起的碟碗家具一边努力远离,一边不满的抱怨,“a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那该死的囤货癖好?”
作为有很多年流落海外四处找赌场经历的人,干部a精通不少国家的语言,是少有的可以和兰波魏尔伦用他们的家乡话法语聊聊天的人,又因为同为办公室不在首领楼下的干部,他们三个偶尔会交集。
也正因如此,两人也都知道干部a喜欢将港口黑手党的流水化作值钱的硬通货堆积在大楼里等待转手的习惯,所以从不上门拜访。
但干部a把东西搬到这边来还是第一回,而这些东西也给了魏尔伦很大的压力。作为一个自诞生以来破坏多过拯救的人,魏尔伦并不想有什么东西打碎在他这里,导致他背上本不该有的负债。
“不好意思,这次您多担待,我们马上就把这些瓷器装车。”看魏尔伦脸色难看,卡尔玛过来安抚。别看他年纪小,却是a在加入港口黑手党前就带着的属下,被a一手抚养长大的同时也深受他的信任,据说手里已经有了不少的大客户和供应商的资源了,也算是冲在前面为港黑赚钱的一把手。
今天出了中岛敦的事也是他自己做主赶紧把瓷器之类易碎的东西直接装车卖出去。至于余下的东西,据说武装侦探社的人已经打算离开了,等下他们在搬回去就是了。
看卡尔玛一副‘求求你帮帮忙’的样子,魏尔伦也不好和一个孩子计较,外加上森鸥外这两天刚给他们推了一些翻译的工作,魏尔伦也就没再理会这边的事情,回去找兰波继续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