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长和他的那几个下属非常仔细的查看了伤者的情况,然后频频摇头,
“诶呀,文老弟啊,你这手下可都伤得不轻啊,呦,你看看你自己也被伤得这么重,这鼻骨骨折那可算是轻伤害啊,你可以告他们的!”
梁所长跟文君说话的语气异常的客气,很明显两个人有着不一般的交情,“告,必须得告,我要告死他们!不知轻重的臭小子,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天王老子四个字怎么写!嘶。。。。。。”
由于过于激动,牵扯了自己的伤,文君疼得直倒抽冷气,一旁的谢玉柔急忙扶住他,然后用一种哀怨、恶毒的眼神看向方程,方程视若无睹的自动忽略掉女人的目光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文老弟别生气,放心,这事儿梁大哥一定给你处理好,肯定让这俩不知天高地厚的瘪三蹲上几年的大牢,让他们也好好尝尝蹲监狱的滋味儿。。。。。。”
这梁所长半点警察的正直感也没有,反倒是一脸的匪气,说话言语间也是极端的轻浮和猥琐,“好好好,让他们蹲大牢。。。。。。”
文君使劲儿的点着头,“走吧,跟我回所里问话去!”
梁所长带着四个小警察走到方程和张啸天的面前,伸手就要拽他们两个的胳膊,却被两个人灵巧的躲过去了,“如果要问话,当然是打架双方都要去派出所的吧,如果你只带我们回派出所,那我们不服!”
方程忍住自己心头溢起的怒火,咬着牙说到,这都是些什么警察,他觉得有这些警察存在于执法队伍之中对自己已故的爷爷和父亲简直是一种耻辱,“你说什么?你们不服?所有人被我们警察抓的时候都他妈说自己不服,进了局子你看看你服不服?妈的,小子还挺有骨气是不是,行,我看你进了我的地盘之后还有没有骨气。。。。。。”
梁所长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他猛的掏出自己腰间别的警棍和电击棒,举在手里就向方程狠狠的挥了过去,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阵阵脚步声,还没见到人影,就只听到一个浑厚有力、刚正不阿的男中音从办公室外面传了进来,“梁所长,这么执法。。。。。。有欠考虑吧!”
听到有人腹诽自己,被酒精已经冲昏头脑的梁所长不耐烦的大骂道,“我曹,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儿,老子怎么执法用你操心吗?你他妈是公安局长啊,你管那么多!”
“没错儿,我还就是刘子铭!”
“我去,你他妈要是公安局局长,我就是公安局长他爹,你。。。。。。”
梁所长一边骂着一边向门口望去,然后他的后半句话就生生的被他吞下了肚子,只见秦安市公安局局长刘子铭就这么毫无预警的站在门口,一脸阴沉的望着自己!
梁所长一看见全市公安系统的老大就这么看着自己,一下子就吓堆了,他“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再难起来,“局。。。。。。局长,您怎么来了?”
他的表情虽然是在笑,可简直比哭还要难看,“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我的系统内部居然还有像你这样的蛀虫!收受贿赂、充当赌场保护伞、还跟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体有来往?现在国家打黑力度如此之大,你居然还敢这样逆风而上,你真的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刘子铭劈头盖脸的骂了下来,而一旁的文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他看着跪在地上已经瘫软如泥的梁所长,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刚想低着头混出去,就被刘子铭的大手一把抓住衣领,“文君是吧?开设赌场、私放高利贷、暴力收账、多次组织打架、斗殴,造成多人受伤、致残,这么大一个社会毒瘤,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存活这么久。。。。。。”
上位者的发怒并不是靠表情的变化和声音的大小来体现的,那是一种天生的。。。。。。气质,让对方看到他就知道这个人此刻已经怒不可遏了!
“来,把这里的人都给我带回局里,还有外面赌场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一个也不许给我落下!”
他低沉的声音却让人听上有种瑟瑟发抖的感觉,“局长,这些人的伤。。。。。。”
他手下一个警察小声问道,“死不了,都给我带回局里,不许给他们止疼药,都让他们好好给我疼一疼!”
看来这局长是真的发怒了,眼看着梁所长跟那几个小警察还有文君、谢玉柔和他手下的所有小弟都被后面赶来的警察带走了,方程的嘴角才挂上些许的笑意,“小方同志是吧,我是刘子铭,秦安市公安局局长!”
见场面已经清净下来,刘子铭这才顾得上跟方程说上句话,“这三更半夜的,真的辛苦刘局长了!”
方程急忙双手握住刘子铭主动伸过来的手,这可是秦安市公安系统的一把手啊,他不禁都有些激动了!
“说什么辛苦,自己手下有这样的败类居然还不自知,真是惭愧!小方同志你满心正义,能积极的与恶势力斗争,真的是值得大家去学习的!”
刘子铭也许是刑警出身,所以讲话办事都有着一股子的直爽劲儿,这种性格让方程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当刑警的父亲,他不由得笑着开口说到,“我父亲曾经也是一名刑警,与恶势力斗争的这根筋,我大概是遗传他的吧!”
“哦?您的父亲也是公安系统的,那他是在市刑警大队吗?还是在别的分局?”
刘子铭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他。。。。。。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在与一群外国歹徒搏斗时被枪击中而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