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雾背着君墨玉勾着她的大包裹,山洞里本就没多少她们的东西,因此她直接驭轻功向北面而去——那里正是原来君墨玉发现涧水的地方,李雾同样沿着涧水找到的那条岔路。
那条水涧不大,只是在乱石中穿来一条寸许宽的细流,但奇特的是一直源源不断。李雾估计着上游应该有稍大的瀑布或者小湖,才会持续流淌。李雾沿着涧水直上,在几片藤蔓的遮掩之后是那条她发现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小径是一路斜斜向上。
李雾将背上有些下滑的君墨玉向上垫了一下,看了看覆盖着小径的茂密林木与各种不知名杂草,“可能会有些小虫,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君墨玉趴在李雾的背上,本来还坚持着挺起的上身此刻已经无力的覆在了女子的背上,下巴垫着李雾的肩膀,一手搭着另一边的肩膀。一路伸手拨开甩到她们跟前的树枝。
注意到头顶上的动作,李雾放慢了脚步,担心抽过来的树枝打到君墨玉。小径似是久未有人行经,被密林遮掩久未见阳光而有些潮湿泥泞,延满青苔。李雾小心的注意脚下,这样的路一个不小心就要打滑,自己一个人自然无所谓,但是身上的敛之现在哪里经得起一摔。
“阿雾,那里!”背上的君墨玉突然猛拍她的肩膀,语带兴奋。
李雾抬头,原来是小径已经走到最高处,似乎是越过了密林,天光柔和的洒下来,一别之前阴翳憋闷的景色。此处草木似乎都不高,仅能漫过膝盖,不同于之前她们所在那里的暗绿色,这里的似乎更鲜嫩些,不远处的绝壁之上一座茅屋突兀的沿壁而建,悬空架在了壁上。君墨玉兴奋所指的正是那所茅屋。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不用等了等明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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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卅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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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前查看才发现崖壁很平滑,几乎不能攀爬,那茅屋却在离地一丈的高度悬空嵌在壁上。两人四周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上去的路,惊讶的看着顶上的茅屋,两人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人住在里面。
“要上去看看吗?”背上的君墨玉已经略见疲态,本就精神不太好的男人虽然一直待在她的背上,但一开始他一直保持挺身的姿态,直到实在撑不住了才趴在她的背上,这会儿怕是该有些吃不消了。如果茅屋了住了人,借宿一宿也好过一直餐风露宿。
“嗯。”将头侧靠在李雾的肩上,君墨玉感觉着无力的手脚开始轻轻的打着颤,估计自己大约是快要发作了,因此也不再逞强的应了李雾。
背着他的李雾自然也察觉到了,微皱眉,李雾心里出谷的心情更加焦急了,相较于头两天这几日的发作时间越来越密集,昨天入夜前刚发作过,今天天还没暗就又开始了吗,心疼背上男人越见憔悴的精神,李雾只想快快带他回家。
李雾将君墨玉垫上了一点,内息一运平地拔葱,直窜而上,临接近茅屋时,李雾左脚一点右脚,本来有所力竭的升势再度旋而又上,李雾一个回旋安安稳稳的落在茅屋门前的平台上。
上来了才发现,茅屋似乎久未有人居住,门上满是灰尘,连开合的门角竟都结了蛛网。李雾他们落脚的平台不大,刚够一个人立身而已,估计这房子原就只住了一人,上下就靠轻身功夫。李雾上前推开茅屋的门,挥了挥暴起的尘灰,走进屋内。
茅屋不小,原来他们看见的不过是露在崖壁之外的部分,似乎这屋子深深的嵌进了崖壁,进来就可以发现外间的是大堂,往崖壁内走还有很齐备的卧室,客房,厨房之类的设施。只是都积灰深厚。李雾扫了扫入门处桌边的凳子,将背上的君墨玉放了下来,让他在凳子上坐好,感觉到他轻轻的颤意,只得加快动作。“这里似乎无人居住,我先去收拾一间屋子,你坐这里等一下。”
君墨玉披风下的双手紧紧握住披风的毛边,抵抗着从体内蔓延而出的酸痛与寒意,无力的对李雾点点头,示意她自己没有问题。这几日的发作较于之前已是难得的好受了。
李雾不放心的抚了下君墨玉的微凉的脸颊,起身找了一间靠近大堂,勉强算是向阳的屋子,抽了原本沾了灰的床铺,从屋子里找了些布,惊喜的发现屋子里的厨房竟然有存水,打了水稍事清洗了一下床铺,将原来扔下地的被子卷了卷,脱下自己的内衫将之铺上,和君墨玉一样只着着中衣。又从厨房取了个小的锅子从同样都是灰尘的炉子里捡了一些碳,做了个简易的炭盆放在房间。刚做完这些事却听见外间“砰”的一声,李雾心中一惊赶紧出去查看,果然君墨玉似乎已经发病,全身打着颤跌倒在地。
看着在赃污的地上蜷成一团的君墨玉,李雾心疼的赶紧抱起,当机立断的抱去整理好的房间,将君墨玉放在床上,原先披在身上的披风也被揭了下来,李雾躺在仍有些冰凉的床板上,将君墨玉揽在怀中,又将披风重新盖在他身上。
原先的轻颤已经变成剧烈的哆嗦,君墨玉原本就不红润的嘴唇此刻更是苍白一片,光洁饱满的额上满是汗珠。似乎察觉到李雾的靠近,本来意识不清明的君墨玉却用力的往李雾的怀里钻。李雾心疼的抱紧他,心里却自嘲,这个男人也就只有意识不清的时候才愿意露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明明想要她的靠近却清醒时顾忌着那许多的礼仪教条。
将拥在男人身后的手掌平贴在他背后,帮助他更快进入小周天。心里想着该教他大周天了,小周天虽然入境快,但是效果却远没有大周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