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一样啊,这是凌沐然触碰到高士骞后的第一反应。平日里洗澡的时候,他也会洗自己那位小兄弟,可是和现在手里的高士骞相比,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手里握的这个东西,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东西,甚至有着心跳和意识,完全不同于自己那根软趴趴的状态。
“沐然,沐然?”见凌沐然的手虽然贴在上面,却一动不动,似乎还发起了呆,高士骞忍得都快要爆炸了,嗓子眼也变得干干的。他连叫了好几声,凌沐然才反应过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下面,要怎么做?”
高士骞无奈,认命地握住凌沐然的手,哑着嗓子道:“我来教你,好好学。”
尽管凌沐然把房间的窗户都开到最大了,可他还是觉得,房间里面有股奇怪的味道……就是高士骞的那个在那个的时候射出的那个的味道。
高士骞泄了火,正志得意满地保证凌沐然说情话,结果高元宝突然跑来叩门,说程丕枚找他。程丕枚如今也暂住在这别院里,一来凡事商量起来都方便,二来也是为了保护凌家,高士骞听了高元宝的通报,只得不情不愿收拾好身上的衣服,下了床向程丕枚住的那片院子去了。
凌沐然站在窗口,举起手放在眼前,阳光在手掌外围蒙上一层浅浅的金色轮廓,凌沐然盯着自己的手,渐渐地陷入了神游天外的状态。
刚才就是这只手,握住高士骞的东西,不断地动啊动,最后还沾了高士骞的……凌沐然才平静不久的面色又变得绯红,他用力地甩了一下手,想要把手上那种奇怪的感觉甩掉。
自渎这件事情,他自己都没做过呢,却先帮了高士骞……凌沐然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虽然这件事情很让人羞耻,可他却并不真心讨厌,相反的,他心里甚至还有一些欢喜,他和高士骞,已经到了这样亲昵的程度了!
凌沐然没想到,在这一场,不,半场欢好之后,他一连三天,都没能见到高士骞的影子。
而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三天之后,庆安城里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一条消息:高家的两位公子,为了一名青楼女子争风吃醋,竟然还在青楼门口打了起来。
听到这条消息时,凌沐然正在外面买书。他怀里捧得几本书就这么直直地掉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土。
蓝羽正在院子里浇花,突然听到远处有急促的脚步声,没过一会儿,就见到凌沐然风尘仆仆地跑了进来,直往程丕枚所在的书房冲去。
“唉唉,你干嘛?”蓝羽轻轻跃起,落在凌沐然身前,搭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再往前走,“侯爷在里面处理公务呢,别进去打扰他。”
凌沐然抬头,一双赤红的眼睛把蓝羽吓了一跳。左右思索了一番,蓝羽总算是想出了头绪,试探着问凌沐然:“你是为高士骞来的?”
凌沐然凶巴巴地大嚷道:“之前明明没有这件事的,怎么士骞突然就和青楼女子扯上关系了?”
“嘘嘘,轻点!”蓝羽赶快捂住凌沐然的嘴巴,回身看了紧闭的书房门一眼,费了好大力气把凌沐然扯到一边,按在石凳上坐好,然后无奈地说:“这事情不是前几天才商量出来么,据说是京城里来旨意了,让侯爷快点查明。正好最近高士宝迷上了这位玉凤姑娘,侯爷才和高公子商量了,演这一场戏的。”
“那……干嘛都不告诉我?”凌沐然委委屈屈地说着。三天呢,高士骞就抽不出一点时间来和自己说一声么?
递给凌沐然一块帕子,让他擦擦脸上的汗。蓝羽虽然对于自己沦为哄人的保姆这一状况很不满意,但还是扁扁嘴耐心地劝凌沐然道:“一开始,高公子是不同意的,他就是怕你生气,可是后来侯爷给开了个条件,高公子才同意的。”
凌沐然抹抹脸,问:“什么条件?”
蓝羽勾起嘴角坏坏一笑:“侯爷说了,等事情办成之后,他会请皇上给你们俩赐婚。嘿嘿,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
“赐婚?”凌沐然睁圆了眼睛,在大宁,男子相恋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始终上不了正统台面,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极为排斥这种事情,要说由皇上亲自赐婚,那可是大宁开国以来的头一回。
想到这里,凌沐然心里的委屈不满全都烟消云散了,只留下满满的感动。他蹭地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往外走,被撇下的蓝羽在后面问他:“喂,你又去哪儿啊?”
“去找士骞!”凌沐然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迫不及待,步子跨得大大的,没多久就消失在蓝羽的视线之中。
“唉,小夫夫感情真好啊!”蓝羽坐在刚才凌沐然所坐的石凳上,随后扯了跟草放在嘴里,嚼了两下随后皱起眉头,“呸”地一声吐了出来,还带着些许血沫。
嘶……被剌到舌头了,蓝羽泄气地趴在桌上,默默地郁闷着为什么自己的春天还不到啊还不到。突然就听见书房的门“吱啦”一声被推开,蓝羽下意识地抬头,见程丕枚正站在书房门口,咧开嘴狗腿地笑着:“侯爷,有什么吩咐?”
程丕枚看到蓝羽满嘴的血,心头猛地漏跳了一拍,看见旁边的草根和血沫,才恢复正常。脸色没有任何松动,程丕枚冷冷地道:“还不快进屋来漱漱口。”接着就转身走回里面。
嗯?蓝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笑得嘴都快咧了。“来了,侯爷——”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酒窝,他提起一口气,用轻功飞进了书房里。
气喘吁吁地跑到当铺,凌沐然却没见到高士骞的人,高义明告诉他,高士骞这几日白天忙于接受染坊和织坊的事情,晚上则都在青楼里捧那位头牌的场,已经好几天没在当铺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