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澜扒着沙发缝,仔细查看,突然问:“孟泽,你女朋友在哪里读书?”
“关你屁事。”沙发被她占了,孟泽坐到茶几l。
“她如果知道你在这里给别的女人熬姜汤,会不会踩你的屁股?”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才有这变态的嗜好。”
“她会怎样?”李明澜像是好奇。
他反问:“你的有钱人会怎样?”
“不怎样啊。”
孟泽点头:“他其实一点都不关心你。”
“难道你关心啊?”天气冷,水温凉得快,孟泽来来回回烧了几l次水,看上去是很关心。
“当然。”他冷漠地说,“我怕这里变成凶宅。”
李明澜打一个哈欠:“我困了,借你的沙发睡个觉。”
“去床上,沙发不舒服。”
“我睡一会儿就走。”被子太暖和了,她抱着不肯放。
孟泽起身,连人带被将她抱起来。
李明澜被吓了一跳,几l乎以为自己要滑下去,于是攀住了他的肩:“你干什么?如果你的女朋友知道了,一定会狠狠揍你的。”
他不为所动。
她又说:“我刚刚坐在楼梯上,裤子脏兮兮的。”
“洗床单很方便。”更方便的是他把她扔到床上去。
她的身子陷在软弹的床垫,听见他说:“这里睡得舒服点。”
她扒着他的床单:“我为什么要睡你的床?你和女朋友在这里滚过吧?”
“关你屁事。”
她扯一条头发,放到孟泽的枕头上:“这样你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哦。”他这般冷淡,转身出去了。
李明澜拉起被子,她闻到和以前不一样的烟草味,但是其中也有她曾经熟悉的檀香皂味。
她把头去压他的枕头。
假设他们各自都有男女朋友,其实两人都犯错了。
他们重逢之后有过一次荒唐的夜晚,虽然可以扯一扯借口,是那天晚上两人都喝了酒。
李明澜以为,孟泽的身边会有数不胜数的才华横溢的女孩子,她给了自己一个分手仪式。
但他被迫退学,与她脱不了干系。
他说不需要同情。
说同情太简单了,李明澜有愧疚,有惋惜,有心疼。
如果他不退学,他是炙手可热的名校毕业生,随随便便上个班,都比现在舒坦。
孟泽去洗了一个澡。
他把毛巾搭在半湿的头发上,里面换了一身长衫,外面披了件外套,他当她仿佛不存在,自顾自地钻到被窝里来。
前男女朋友再躺到一张床上,是大错特错。
李明澜问:“孟泽,你的女朋友不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