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松烈:“我……”
大约是真的让戈宁伤心了,萧松烈迟疑起来,自己的隐瞒当真是为她好吗?
“你走啊,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戈宁双臂用力,推着萧松烈下车。
萧松烈岿然不动,由着戈宁捶打推搡,稳坐如山。
不知哪来的预感,萧松烈直觉自己真的听话离开,戈宁怕是很难哄回来了。
他们莫名其妙的陷入了僵持。
“嗤~噗!”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马匹尖锐嘶鸣,而后发疯似的狂奔,车厢剧烈震动。
戈宁冷不防扑了出去,萧松烈反应迅速,抬起胳膊挡了一下才没让她甩出车厢。
变故陡生,戈宁知道不是耍脾气的时候,拽紧萧松烈的手,茫然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马受惊发狂了?”
萧松烈扶稳戈宁,撩起帘子,看到扎在马屁股上的箭矢,面色黑沉。
“倒是会挑时候。”萧松烈惊讶一瞬便有所明悟,他拍拍戈宁的胳膊,叹息声难掩歉疚:“又连累你了。”
马匹受伤吃痛,跑得越来越快,颠得戈宁坐不稳,不得不抱着萧松烈。
反观萧松烈,身处失控的马车上依然不慌不乱,胸有成竹仿佛胜券在握,他的淡定沉着安抚了戈宁的躁动惊慌。
戈宁强迫自己稳住心神:“什么意思?是刺客吗?”
她听卫嘉言提起过,当初她会失忆失明便是因着夫君遭到歹人袭击,慌乱之下磕伤了脑袋。
想到是刺客,戈宁的心一下子提起来,连忙扑到窗边,试图通过高呼吸引京营守备的注意力。
萧松烈连忙按住戈宁的肩头,推她到身后,话音急促:“小心有流箭。”
话落,“笃笃笃”的声音印证了萧松烈的话,箭矢从侧方破风而来,射在马车外壁。
车厢用料厚实又有软布包裹内壁,流箭很难穿透,便是如此,戈宁听到密集的闷响仍是心惊。
“他们是想杀了我们!”
萧松烈一边轻拍戈宁后背,一边注意马匹情况,同时还在警惕周围。
“别怕,我们早有准备,谁杀谁还不一定。”他稍稍侧头,收敛了傲然姿态,分出一抹余光落在戈宁脸上,“再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