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沉吟,莞尔笑了笑,继续道:“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做什么事情都要一步步脚踏实地,不能心比天高。”
“你会走到那一天的!”傅珹歌突然说的很认真。
“嗯?”
“我说,要不要去后山的凌云寺拜拜?”
阿鸢一听,有些惊讶:“这后山,还有个寺庙?”
所谓的凌云寺,坐落在苍山山顶,其实不过一个几乎快被人遗弃忘却的庙宇。桑榆镇人这些年忙着发展缫丝,都以嫘祖为神。加之凌云寺离镇上较远,便也少了许多香火。
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前两年老和尚也圆寂了,就留下小和尚继承了衣钵。
因为来往的人较少,寺庙很是清幽。傅珹歌虽不是信徒,却也喜欢偶尔来感受一下禅意。想着明日便是初选,哪怕求个心安平静,也可以让阿鸢前去拜上一拜。
阿鸢倒是很乐意,便由傅珹歌撑着伞,一路扶着手腕,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路来到山顶寺庙中。
寺庙门虚掩着,傅珹歌礼貌地敲了敲门,朝里头喊了喊却没有人回应。想着约莫是雨声太大不易听见,秉着虔诚之心在门口拜了一拜后,便带着阿鸢推门走了进去。
大门之后,原本就冷清的庙内稀稀疏疏长了些杂草,看上去已经许久没有人清理了,一样的青石板路面也贴着不少青苔。
他们沿着台阶小心地往上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凌云寺的主殿。
西蜀王是信道的,所以在西蜀境内佛寺并不多。阿鸢这也是极少数参拜佛寺。
她们未带香烛,便只能跪在佛像前虔诚地祈祷了一番。然后阿鸢将自己身上仅有的两枚铜板扔到了功德箱内。
傅珹歌问她:“许了什么愿?”
阿鸢神秘地笑了笑:“秘密!”
离开了正殿,雨越下越大。
阿鸢和傅珹歌便一起绕到了后院,这里是供僧人居住的禅房。傅珹歌将雨伞收了之后,斜放在禅房门外,想着等雨小一些再离开。
两人等在屋外静静地望着天空,时不时转过头笑着看看对方。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背后的禅房里传出来。
阿鸢惊异地皱起眉头,小声问傅珹歌:“什么声音?”
傅珹歌将耳朵贴在门口一听,突然耳根一红,拉上正准备贴上去听个究竟的阿鸢,迅速逃离了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