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哈利踟蹰不前,甚至不敢去碰一下恼怒的多瑞亚。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形。他的眼神里带了些怯意,挪到了多瑞亚的面前,“我不是……”
多瑞亚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她深吸了口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是在送死。连你爸爸都……你呢?你们年轻人总是想着什么出人头地,想着当英雄,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你们都健健康康的活着……”
她抱住哈利,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抱住了他。
“妈妈……”哈利猛吸了口气,狼狈的抹了抹眼睛,“妈妈,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我爱你们……我只是想让咱们一家能继续安全的过下去。”
多瑞亚的手臂更紧了一些,她用力揉了揉哈利的头发,“我不想做被留下来的那个,而代价却是失去你们。”
尽管被勒得难受,哈利也没有挣脱多瑞亚,他用力回抱住了妈妈,母子俩依偎在床头。
房门被打开了,西里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尴尬的打断了这对母子,“呃……查勒斯让我来看看你们谈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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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多瑞亚妥协绝对不能来硬的,就这点而言,詹姆永远都不可能把握得好火候。
不过好在查勒斯还是他们这边的,在被詹姆软磨硬泡了一个下午之后,查勒斯·波特先生彻底叛变了,并计划着对多瑞亚也来这招。
毕业之后哈利在家呆了些日子,就忙碌了起来,他还记得他对邓布利多教授承诺的。但他却没有得到任何工作,除了继续训练。
劫掠者们也在加入了凤凰社,即使多瑞亚百般阻拦也没能拦住詹姆,食死徒彻底激怒了詹姆。詹姆是出了名的牛脾气,谁都拦不住他,惹急了还会撂蹶子呢。
詹姆与哈利编成了一组,一起进行训练。可哈利已经前后有过半年的训练了,却还是不能出任务。可西里斯和莱姆斯他们却完成了短期训练,已经能够出一些简单的任务了。每次听说他们又看到了什么新鲜玩意,哈利就总觉得羡慕。
哈利的训练强度总是在不断提高,总是在哈利开始不耐烦时加大训练难度,各种可以用得到的魔法几乎都被哈利学了个遍。唯一让他有些平衡就是詹姆也陪着他一起。
这种看不见头似的训练让哈利心烦,他一直想见见邓布利多教授,可即便他所在的凤凰社总部就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家,老校长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
整整两个月了,哈利甚至连回家或是去看看斯内普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睡前抽空写封短信寄出去,可有时候哈利却并不总能接到斯内普的回信。他在信上说,他一直在不停的熬药。
“我们所有人都被训过三年呢,你现在才只是六个月。”金斯莱用力拍拍哈利的肩膀,“耐性,小子,没有耐性的人做不了这个。”
见鬼的耐性。
1978年的年末,天气冷得很早,晚上的风吹得人透心凉,除了强壮的金斯莱,其他人都拿出了长袖衣服套在了身上。
距离上一次魔法部公开审讯食死徒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哈利毕业后的四个多月里,不断有人被杀,曾经风风火火一时的魔法部现在却连一个像样的审讯都不敢开。
伦敦《魔法时事报》的主编鲁蒙斯·甘普死在了家里,他的家被炸毁了将近一半,尸体被掩埋在碎石中,炸得稀烂。他年仅十岁的小儿子被吊死在了离家九英里外的树林里,与他的母亲一起。
这位主编一直抗击着食死徒的恶势力,他是一位可敬的先生,但他得到的却是一个孤零零的葬礼。他发表了五十几篇反黑文章,阅读《魔法时事报》的人成千上万,然而他的葬礼上却只有寥寥几个人。因为人们害怕。
詹姆是参加搜救行动的人员之一,他在经过四个月的训练之后终于被委派了任务,他满怀着信心去救人,但他们最后只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那是他第一次参加凤凰社的任务,但他却为此消沉了整整一个星期。
詹姆找出了往期的《魔法时事报》,剪下了其中一篇改编自麻瓜的一篇文章寄回了家。也正是这篇文章,最终打动了多瑞亚。
“起初,他们追杀麻种巫师,我不是麻种巫师,我不说话;接着,他们追杀凤凰社党人,我不是凤凰社党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亲凤凰社政员,我不是亲凤凰社政员,我继续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白巫师,我不是白巫师,我还是不说话;最后,他们直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1每次詹姆出任务见到鲜血淋漓的尸体就总是会忍不住呕吐,但那并没有让他胆怯,而是更加的激发了他的斗志和仇恨。他开始频繁的出任务,有时是传递消息,有时候是参与搜救。他很少被派往打击食死徒的前线,尽管他一直盼着想去,但他的上司沙克尔·金斯莱却总是说他还不合适,反而是西里斯总三天两头的带着伤回来。
詹姆和莉莉的婚事搁浅了,他没再提起过结婚的事,但他请求邓布利多教授把伊万斯家纳入到凤凰社的保护范围之下。詹姆开始变得成熟稳重,他开始变得像个男人,而不是一个大男孩。
这变化有好有坏,好的就是哈利不用担心这个没六儿的哥哥再搞砸他的谈话,但坏处就是哈利难得的休息时间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热闹了。
不过莉莉倒是乐观其成,她发现自己的未婚夫终于成了一个能养家的男人,而不是始终都是一台麻烦制造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