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最多半年一次。”他不想溺为荒淫的人,做一次老想要下一次。不好。
以后这样次数少,感觉会淡,他就还有得救。
她说不行,天天。江漫倒吸一口凉气。天天,你受得住我都不觉得我能行…
两人又开始讨价还价:一个季度?两天。一个月真的不能再多了。那叁天。半个月。两天零一个小时。十天?两天零两个小时。五天,我的底线了。
“行吧。”她摊摊手。反正早晚要破规。
太了解他,她为他买了新床新被,江漫在她身后不好意思,小声说谢谢,会还你的。她看了看他下面,说用身体还吗?记得别喷我头发上。路柔,他点了点她额头,这是商场。
哦。人真多。她就掐了下他屁股。
江漫猛地瞪她。
搬家公司费了劲,他的东西开始嵌入她的生活。早晨一同上班,晚上一起吃饭,偶尔去散步,大家分房睡互道晚安。
这周她居然真的安分,还没到第五天,江漫有点难耐。
裹着被子,期待她来,又期待她不来。
那日,路柔下班出大厦门。看见母亲徐琳在等她。
太久没见母亲了,她没认出,若不是她喊乖乖。
“我带你去吃顿饭。”徐琳说。
于是车就叫来了。她们坐在后排,她听徐琳问她现在是不是和江漫在一起。
路柔诧异:“你哪知道的?”徐琳从不管她这些。不管,就全都不管。
“你同学白江来我面前,说你抢别人男朋友不要脸。我当然信你就没理她,但你爸有朋友跟江漫他家很熟。”
后来,路柔才知道江漫并不是江潮亲生。他妈被赶出时想带走江漫,他爷爷舍不得,最喜欢老幺,说江家又不是养不起,便强行留给奶奶照顾。
江漫五岁时,他爷爷留下“江漫就是我孙子”就去了。十一岁,他溜出去想看他妈过得如何,打听了一路,身无分文,风餐露宿,才看到破烂房子里骨瘦如柴的母亲苏蔓,正在和狗抢饭。
苏蔓的败血症要太多钱,男的不想承担,把她丢在这娶了别人。江漫在这儿陪了他妈半年多,无能为力地看她死去。
为什么是五颗枸杞,她其实笑过他。知道是他妈生前总喜欢撒五颗,说是五福临门。她就再也不笑了。
徐琳说我不看好你和江漫。
这顿饭一共五个人,路刚给她介绍这是楚叔叔,以前一个部队的战友。
市长楚盛,她手机上偶然刷到过。
对于路刚的朋友显贵,她并不意外。年少并不记事,是外婆无意说出,才知道路刚是她继父。所有人都不清楚他的来路,有说他是金钱大鳄的儿子,有说他就是邻镇一个老实人。但唯一确定的故事是他和徐琳在高中有段感情,后来分开了,徐琳嫁了别人生下她。她两岁那年,亲爸欠债跑路。路刚在他跑后一周就来了,直接和徐琳摆酒席。在老家,摆酒席才叫结婚。
其实她并不清楚家的底细。
大抵从徐琳的只言片语里得点踪迹。路刚很会做生意。从白手起家的第一家超市,到搬到城里到北漂首都,野心勃勃。有时在外旅游,他也会废寝忘食写旅游攻略,发布到论坛直接赚取几十万的佣金。他人脉广,哪里都有朋友给他开路。偶尔家里会上门一些电视上的人物。她从没见过爷爷,奶奶也闭口不提。
“楚凉,我儿子,现在在国外读书。”楚盛说。
“我看过那孩子,很优秀。”
“那路柔现在在哪工作呢?”楚盛的妻子许氏问。
路柔就明白徐琳的意思了。
路柔叁岁改的姓。生也是别人决定的,一个姓又算什么。考再好的成绩,徐琳笑笑,接着就对她抱怨怎么还不能怀上一个路刚的儿子。
“你爸准备去首都闯一闯,你试试考北一能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