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舒冷笑:“如果皇上不服此药,下臣又哪来的谋杀之罪?如果皇上服用了此药,是皇上的选择,又与下臣何干?先帝已不在,服不服药,都是皇上的选择。这段旧情,究竟价值几许,也是皇上来衡量。”
“他……究竟是怎么走的?”
楚星舒眸光骤冷:“皇上每年进犯,猫捉老鼠一般,南越国本是小国,不比大朔兵强马壮,每一场战争后,所耗费的钱粮,都需要花心思去填补,先帝为了国内民众的生计,常常愁得半夜都无法安睡,在您看来的游戏,与他而言,却是一道又一道难题。”
慕和墨闻言,踉跄了一下,不敢置信道:“是我……逼死了他?”
楚星舒缓和了神色,道:“过去,我也如此以为,所以带着醉生梦死来大朔,就是为了给先帝讨一个公道,可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如是,情之一字,只有局内人方知冷暖,我这个外人,不过是雾里看花罢了。”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只是想逼着他服个软,可是子归……我没想到他这么倔,更没想到,他会殚精竭虑而死。”
楚星舒道:“先帝在弥留之际,服下了一颗醉生梦死,特地留了这一颗给您。”
出发
楚星舒见慕和墨取出那封信,就要打开,连忙阻止道:“这封信……皇上可否答应下臣一个请求。”
慕和墨淡淡一笑:“你怕朕看了信,立刻就服了醉生梦死?”
“大朔需要明君,朝内的局势未明,皇上不可弃大朔子民不顾。”
“罢了,朕答应你便是,这哪里是皇位,真的像一座牢笼啊……”
楚星舒草草收拾了行李,趁夜出了宫。
他行至一座孤山,点燃信号烟,空中蓝光一现,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
“定安王主动找我,倒是难得啊……”黑衣人笑道。
楚星舒将一个金灿灿的钥匙丢到他手中,“东西到手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这么快……”黑衣人喃喃道。
“解药!”楚星舒伸出手。
黑衣人迟疑着,从怀中摸出解药,递给他:“你是如何拿到钥匙的?”
楚星舒勾唇一笑,冲他招了招手,“你靠近些,我告诉你。”
黑衣人刚伸长脖子,脖子巨痛,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绝了气息。
楚星舒道:“石玉,他传递消息的方式你这段时间可摸清楚了?”
石玉擦干剑上的血渍,“都记熟了,只是,这解药不知道真假,要不要找伽落看过再服?”
楚星舒将药吞入,笑道:“无妨,应该是真的,眼下我得即刻出发,本来就是走小路要比大路绕得远,没有时间耽搁了。这段时间,你冒充他继续与宫中联络,不可让太后生疑,以免对二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