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奈奈听到的不再是小心翼翼的问询,少年的声线仍然有些精神萎靡的嘶哑,但语气满是认真和坚定。齐木奈奈盯着案台上烧水壶里逐渐翻腾的水汽,隔着门平静地回复,“你不需要跟我保证什么。”乙骨忧太的坚定没有因为她的冷淡而动摇。“齐木同学,我来咒术高专就是为了解开身上的诅咒,让这股力量能变成帮助别人的力量!”“我希望能在这里交到朋友,与更多人产生关联。我希望能被人需要,以此来得到更多活下去的信心!”“我希望得到齐木同学的原谅!”最后一句完全可以不用加上的……齐木奈奈扶额。这个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励志啊?明明初见的时候是个连话都说不利落的“小仓鼠”呢。昨天的咒术实习是发生了什么吗?他是突然被什么事情激励了?改天问问真希好了……齐木奈奈想了想,还是没有回应乙骨忧太。下午的体能测试上,备受关注的特级乙骨忧太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之差。同为零基础的新人术师,就连身为女生的齐木奈奈的体测数据都高出他一大截。五条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被委以重任的禅院真希看着手里的记录表直摇头。“你,休息一会,等下再做一遍热身然后重新测一次。”刚跑完八百米的乙骨忧太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地对禅院真希点头。不错的恋爱对象率先跑完的齐木奈奈,微微喘着气,坐在高台阶上休息。她的运动短裤下,露出一双修长的腿,曲膝时,小腿上那一点漂亮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齐木奈奈的跑步姿势或许不够专业,但她的脚步却很稳,耐力也不错。禅院真希看着她,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她知道,齐木奈奈和那个平常缺乏锻炼的乙骨忧太是不同的。“奈奈。”听到禅院真希喊她,齐木奈奈举了手,“到~”“你的体能基础还不错,过来,我跟你聊一下训练方案。”“好的好的。”齐木奈奈来到跑道旁的禅院真希面前,听到她询问,“你之前有做过什么训练之类的吗?”齐木奈奈摇头表示没有,“可能之前总是做兼职,体力慢慢就锻炼出来了。”齐木奈奈才十六岁,她这么说的话也就是从初中就开始工作赚钱了。禅院真希听说她的父母都在国外,常年见不到面,也许齐木奈奈在来高专之前都过得都很辛苦。乙骨忧太放缓了呼吸,静静听着她们俩的对话,眼底浮现忧虑之色,显然和禅院真希想的一样。看到禅院真希突然沉默,乙骨忧太张了张嘴想说些关心的话,又因为齐木奈奈此前对他的警告而犹豫了。狗卷棘和熊猫跑完五圈回来后禅院真希又把乙骨忧太叫去重测,熊猫掐着秒表给他计时。“奈奈,你和那个豆芽菜在闹什么别扭吗?”“豆芽菜?”乍然间听到这个别致的外号,齐木奈奈有点没反应过来。
“就是乙骨,都一整天了吧,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就令人窝火。”“没有啊,我们是正常的相处。”“总感觉你们之间的氛围有点不一样。”“真希,同学之间的关系也是有生疏远近的,你看就像我们俩,已经是一个房间里睡过觉的关系了。”——齐木奈奈指的是她在医院陪护禅院真希的那天晚上。“所以算起来的话我对真希你的友情肯定要比其他人更深一点点。”齐木奈奈又转向正在操场边上喝水的狗卷棘。“我对狗卷同学目前是兴趣比较大,他身为咒言师的末裔,寡言又神秘的样子让人想要去了解。”此时,狗卷棘轻轻地拉下衣领,露出了脸颊上特殊的黑色咒纹。当他张开嘴仰头喝水时,喉咙滚动,顺着他唇部线条延展的“蛇眼”咒纹也微微攒动。齐木奈奈看了一眼「好感度显示器」上的数值,和狗卷棘线上交流了几天,两人现在还算是熟悉,好感值也从57分升到了65分。“乙骨和熊猫同学相对来说我还没有那么熟悉。”齐木奈奈回过头对熊猫笑了笑,“熊猫同学,以后多多交流哦。”“叫我熊猫就好啦!奈奈!”熊猫胖乎乎的脖子前后晃了晃,像个大型玩偶一样点头。“好吧,你们之间没什么事就好。”看着操心的禅院真希,齐木奈奈突然感叹,“真希不愧是我们班的班长呢。”禅院真希莫名其妙,“我们班哪有班长那种东西?”“可是你总在细心地照顾着大家,如果要选班长的话我肯定投你一票。”“我也没做什么,要论起照顾人的话还是棘更细心。”禅院真希聊起她刚入学的时候,狗卷棘不方便说话但默默帮了不少忙。“棘他因为‘咒言’的限制说的话容易被人误解,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能被向来严格的禅院真希这么直白的夸赞,狗卷棘的人品和人缘可见一斑。“真希你喜欢他吗?”禅院真希被这个问题噎到了,她瞪着笑得一脸无害的齐木奈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们是同伴啊!你能不能想点正常的事情?”这个话题似乎让禅院真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齐木奈奈倒是当成寻常的事情来谈论,“高中生谈恋爱是正常的啦,我觉得狗卷同学是个不错的恋爱对象哦。”一旁的熊猫也认同地点头,“真希,别害羞嘛,大家又不是小学生了。”“别乱说!”禅院真希握紧手里的笔,对熊猫挥了挥拳头。“还有奈奈你,你才来多久,和棘说过三句话吗?棘虽然长相上来说是美少年那一类的……但是恋爱对象不能只看脸,要多了解一下内心明白吗?”禅院真希之所以被逼离家出走,还有一个关键原因,就是她想躲开家族里的某个人。那个男人总是用令她作呕的目光凝视着她和真依,还喜欢对她们的身材相貌说三道四。恰巧,他就是那种长相俊俏的男人,有钱有貌还有实力。尽管他的品行败坏,但家族内外仍有许多女人趋之若鹜。而他对女人的态度异常轻蔑,时常对她们的姿色魅力、性格柔顺度、婚配价值进行评判。对于不顺从他的女人,他从来都是肆意践踏,毫不留情。想起禅院直哉的做派她就有点反胃,禅院真希赶紧把那张恶心的脸从脑子里移出去。齐木奈奈正认真地听她说话,禅院真希看着她一副眼神专注毫不设防的样子,“我这么说不是要否定棘的意思……只是你看人的时候,特别是看男人的时候,不能那么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