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颜当即回道:“是。”
楚县令火冒三丈,“楚若颜!”
“不是她让我来的。”程今生咳了两声。
“你听到没有!”
铁链在楚若颜身后当啷作响,程今生身子摇晃站起身。
“不许扶!”楚县令指楚若颜的手都在气得发抖。
她只好收回去扶尘尽的手。
程今生站直身,刚咳完嘴角还遗留着血丝,他扯起嘴角,笑问:“但是,抓我的理由是什么呢?”
“只因为我是个乞丐吗?还是说,从我被他们打过,或者我知道他们住的地方而分析出我和他们有瓜葛,是同样藏在暗处扰乱青石县,不得好死的劫匪。”
“如此的冤枉人,不分青红皂白,你要如何证明我和他们是一伙的?”
狐狸眼角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满是心酸隐忍。
楚县令:“侍卫来报,是你闯进地牢,打伤侍卫,抢了钥匙,放走劫匪。”
程今生低笑:“那又是在哪抓到的我呢?”
侍卫:“牢中。”
“那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呢?”
“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程今生:“如果是我放走的劫匪,如果我和他是一伙的,那我为什么不跟着他跑,而是被他打晕在地?”
侍卫愣了下,确实说不通,如果真是一伙的,暴露身份了,还不走?
他道:“这、这……”
夏玉澜面无表情走上前,礼貌笑了笑:“如果不是一伙的,尘公子独自来此是做什么?”
“我替楚姐姐查看劫匪的时候,劫匪说只要我独自过来,他就告诉我他知道的秘密。”程今生眼眶含泪,在与楚若颜对上视线的时候,左眼那滴晶莹剔透的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哽咽说:“她只是想为青石县分忧,多的我不会,我也只是想替她分忧。”
夏玉澜:“哦?你又是怎么没有令牌,进了牢狱?”
“我带了饭菜,劫匪说他的饭菜太咸了,我特地去醉消阁为他买了吃的。”
众人目光又定在地上打翻的食盒上,明显有打斗痕迹。
他垂下头,支支吾吾又道:“我和侍卫说我受楚小姐之令,前来送饭,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夏玉澜聚眸望向楚若颜,还未开口就听尘尽声音颤抖,着急又担忧说道:“这事楚姐姐不知道,是我……不关她的事。”
夏玉澜:“你说我们如何证明你不是,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不是?”
清冷的月光挤过牢窗,冰凉又微弱的光撒在他侧脸,程今生眼中狡黠,淡淡笑说:“他们证明不了,就是我的证明。你说知道的一切都来自通报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