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咳的飚出,模糊看着程今生,此时却是升起冷意,方才的势气已然不在。
程今生双指夹起骰子,移过眸子看他:“还不知晓?”
云听:“程、程今生。”
程今生诡异笑着,居高临下看着他:“跪下。”
云听满脸不乐意,却是被知闲拉着跪在了岸边。
程今生环视院子,绿叶已长满树梢,一片生机。
“把这溪填了,树砍了。”
“你们家小姐让我一把火把这烧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云听,难以置信瞪着双眼:“不可能。”
程今生:“你在忤逆我?”
溪亭的桌上还摆放着一沓刻着各个侍郎名字的名牌,他瞥了眼,忽然轻描淡写道:“要不,我翻到谁的名字,谁就死好了。”
云听咬牙切齿道:“程!”
程今生:“怎么了?”
知闲拽着云听,结巴道:“砍!砍,我们砍。”
程今生意料之中轻笑说:“忠贞不渝?我以为为了护住她的院子,你们会选死这条路呢。”
“竟然如此,那你带个头。”
“那树一到秋季就落叶,满院子的落叶真是叫人难扫,干脆,砍了。”
知闲握着斧头走到树下,仰头看着生机勃勃的树终究是一刀又一刀砍了下去。
云听看着那颗树即将倾倒:“程今生!”
程今生敛笑道:“你该填溪了。”
“喜欢?呵,不值钱的东西。”
“树砍了,溪填了,屋子给我拆了,干了活的离开,没干活的……”
“陪葬。”
他阴恻恻露出“温和”的笑:“干完活领走自己的名牌,不然我可要开始翻牌子了。”
“先到先得。”
云听:“你!”
跪着的侍郎疯了一样,起身拿起能用的一切工具去毁掉这个待了多年的院子。
一个又一个人,用毁掉的物品来溪亭中换取自己的名牌,劫后余生跑出院子。
云听愕然瞧着这一切:“你们疯了?!”
“轰——”
院子里那颗向上生长的树轰然倒塌,知闲喘着粗气,灰头土脸看过来:“我、我可以走了吗?”
程今生手指指着,勾唇笑道:“拖过来,你就可以走了。”
知闲:“拖、拖?”
这么重的树,他怎么可能拖得动。
他向旁人求助,却发现这生死关头都自顾不暇,无人搭理他。
云听腾起身:“程今生!你不要太过分!楚姐姐不在这里,你就为所欲为。”
程今生:“我自然知道她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