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府,上了马,朝城外的方向而去。
当经过武宁侯府时,子书岁身下白马略有停顿,是因她手中不自觉地拉紧了缰绳。
武宁侯府的门槛还是印象中那么高,子书岁朝里望了望,想到已经昏迷两个月的萧必安,她心底升起几分复杂的情愫。
她也有两个月没有瞧他了,怎么说他也是为她而伤,她不该弃他而去。
灵琅未察觉异样,倒是跟在子书岁身后的夏灼看出端倪。
夏灼心思微动,主动停下马,“主子,若您放心不下,不如去看萧世子一眼。”
闻言,子书岁尚且没有说话,倒是灵琅颇为不满地瞥夏灼一眼,“太医不是说死不了吗?难道主子看一眼,他就能醒了?”
夏灼朝灵琅干瞪一眼。
三人停下马时,已经错过的武宁侯府的大门,子书岁犹豫地再次朝身后侯府大门望去,见府外站着两个铁面护卫,她心生退却。
倒不是打不过,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受武宁侯府的待见,又何必厚着脸皮上门呢。
“算了,灵琅说得对,我瞧一眼他也醒不来。”
子书岁嘴上虽这样说,可握着缰绳的手却收的更紧了。
夏灼垂眸注意到她细微的动作,知道她是心口不一,忽而笑道:“这有什么难,主子就做一回梁上君子又能如何,把萧世子当成闺阁中的小娘子就好了,悄悄地探一探香闺,无人能发现。”
“你怎么净出歪主意,”灵琅冷哼,此刻难得话多,“两个月没洗澡的男人,有什么好瞧的?”
“你你你……你在军营里的时候不也是大半月才洗一次吗?”夏灼怒怼,“人家侯府肯定会有人每日给世子擦身的呀,估计比你还干净,你瞎操心这些?”
“那可不见得。”灵琅不屑。
“赌不赌?”夏灼顿时来了气,“待会主子去瞧了,要是有异味,我跟你姓。”
“不赌,”灵琅懒得理她,“我没姓。”
两人的话题越走越偏,子书岁的一声叹息,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只听她犹豫再三后,做出了决定,“我去看一眼。”
少女语罢便毫不迟疑地飞上墙头,白马的背上瞬间空了,只剩下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灵琅瞬间没了言语,夏灼倒是得意地看了眼灵琅,“你没看出,主子是想去看萧世子的吗?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只有打杀,你这样不会察言观色,主子没台阶下会很尴尬的。”
“哼。”灵琅笑了,面上却没有一点笑意。
“渍渍,可真没意思啊。”夏灼叹道,在外头等着,也觉得度日如年,可真想跟着进去瞧一眼。
那厢。
子书岁轻车熟路地翻进院里,即便几个月过去,她仍是没忘记府内格局,避开几个丫鬟小厮,轻车熟路地摸进逐鹿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