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外的脚步声愈发清亮,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了花房这边——花房这边相对较为偏僻,想来这些人要来到这里,也是花费了一点儿时间。
“宫先生,我想你最大的败笔,就是认为像我这样正直的人,会想要做出犯罪的事。”
晏知煦笑着做出了“提醒”。
“宫先生还是太轻敌了。但在警察到来之前,我还有另外的问题想问问你。”
这后续的话语,晏知煦压低了声音。
许以念剧烈地开始咳嗽起来,而这剧烈且响亮的咳嗽声正是晏知煦现在所需要的——他迫切地需要一些噪音,来隐藏他与宫筹的对话。
但许以念一边咳嗽,眼前冒着黑白闪光,也依旧死死地盯着他们两个,仿佛是担心他们两个之间可能会有别的什么交易。
即便晏知煦救了许以念,这也并不能让许以念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宫筹的动机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与此同时,晏知煦微微弯下腰来,将嘴唇暴露在许以念眼前,于宫筹的耳畔轻声问道:“宫先生,你做这件事的动机,一开始是冲着许老师不知道你的真名,无法让其他人搜出你的其他过往,好引导新一场网暴,以让他身败名裂吧?”
“你——!”
“好啦好啦,宫先生现在,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所以更多的话也就不用再说,更多的事也就不用再做。”
晏知煦笑着直起身,仿佛刚才的问话与戳穿宫筹的真面目,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即便您之后想要对许老师道歉……”
晏知煦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以念,而这一眼,也恰好与许以念对上了视线。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似乎擦出了一点儿火花,却又最终什么也没有得到。
晏知煦将视线收了回来,继续笑着说:
“就算是那样,许老师,应该也是不会原谅你了吧。”
“他们人在这儿!找到了!”
警察从花房外头闯进来,正巧看到了压制着宫筹的晏知煦,与还坐在地上呼吸着的许以念。
警察迅速接管了晏知煦手下压制着的宫筹,而医护人员则比其他人要先一步冲进来,打开担架,以最快的速度将许以念从这里送走。
晏知煦笑着送走了宫筹与许以念,仿若无事人。
而宫筹在被带走之前却又多看了一眼,狞笑着低声骂了一句:“呵……你之所以会这样说,不过是因为做了与我一样的事情罢了!”
但他并没有说完整句话,因为警察压制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以至于有那么一瞬间压迫着他的肺部,导致他有好几个字都没能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