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这么厉害,肯定没安好心。
奚琅不接茬:“不比。”
裴清昼见软的没用,干脆挪过去一步,直接从后面把她整个抱进怀里。
奚琅不设防被吓了一小跳,不禁低呼一声,转头不满地瞪他。
裴清昼低下头逼问:“比不比?”同时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
“你好幼稚啊!”奚琅用手肘捅了他两下,“放开我。”
“答应了我就放开。”
“你这人怎么这样?!”
奚琅又气又好笑,扭头瞪他时,眼波如丝沾了水汽,比起平日里的清冷还多了几分娇媚。
裴清昼将她此刻的模样尽收眼底,难以抑制心旌摇晃,低头含住她的唇珠。
*
裴清昼要出差这天,早早便起来,他还得先去公司开个早会,之后才上飞机。
佣人在前一天已经将行李收拾好,东西带的不多,只装了一个箱子。
他这次要去的城市便是从前读书的地方,经常来往习惯了的,在那边也有房产,交由管家打理,什么都是齐全的。
要不是奚琅的开业画展马上就要到来,难以脱身,裴清昼还想着可以趁此机会带她重游故地。
临走时,他回到卧室轻轻扒开被子,露出奚琅安然闭眼的恬静模样,颊边微红平添娇艳。
他弯下腰,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用又轻又柔的声音同她道别:“思思,我走了。”
奚琅半梦半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裴清昼有些舍不得,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
奚琅这才悠悠转醒,缓缓睁开朦胧双眼,仔细看了半天才将眼前人的轮廓映得分明。
“你要走了?”她嗓子有些哑,却并没有太在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裴清昼低低“嗯”了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
大概是之前关系还没有亲密到如今的地步,他每次出差时都是独自起来收拾。
遇得到早起的奚琅,便会在餐桌上嘱咐两句,离别情绪都按捺在心里,只泄露出几丝把握分寸的不舍。
有时候遇不到,只能让佣人转达。
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主卧,所有的依依不舍都可以直白地展现出来。
甚至还可以抓紧时间再亲她几下。
当然,不舍的情绪也因为可以肆无忌惮地拥抱她而变得更加浓烈。
“到地方了就给你打电话。”
“好……”奚琅伸出手给他握住捏了捏,慢吞吞地给了一句嘱咐:“小心安全。”
“好。”
*
自从订婚过后,裴清昼也不是没有出过差,最长的一次差不多也是一周,但奚琅却莫名觉得,这一次他离开的时间变得长起来。
晚上一个人待在卧室里,明明独自住过几个月的房间,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她大概是病了,矫情病。
正好裴清昼不在,没人打扰奚琅,她干脆摒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钻进画室专心先把眼前的画给完成。
早晨起床去画廊待半天,下午回到长安庄园继续动笔,不到两天,金色黄昏画大功告成。
接下来也没闲着,先把答应要给裴清昼画的人像勾出草稿,拟出大概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