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打来电话,又再一次祝她生日快乐,还特意问道:“今天出去吃好的了没有?”
“有,和我室友一起的,”许随回,她想起了什么,“好多人呢。”
许母盖着毛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反复叮嘱:“我看了京北的天气预报,这几天又降温了。你手脚凉,又怕冷,记得多穿点,出门随身带个暖手宝。
许随握着电话听妈妈的关心,她看了一眼窗外的树,笑道,“我知道妈妈,你放心,我今天穿得很厚。”
她挂了电话后,一路乘着电梯上了顶楼的,一进包厢门,闹哄哄的,他们有的在玩游戏,有的人在唱k。
她发现全是都是她不认识的人,周京泽秦景他们不在,胡茜西也不在。
只有盛南洲长腿敞开坐在沙发上,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二字。许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道:“西西哪去了?”
盛南洲冷笑一声:“不知道被哪冒出来的野男人给拐跑了。”
“啊?”许随下意识地惊讶。
十分钟后,胡茜西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许随第一次看她这么红。胡茜西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不停地用脸煽风,说道:“我靠,好热,有没有冰水?”
“这个天还是喝温水吧,我给你倒,”许随俯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问道,“你去哪了,这么热?”
胡茜西捧着水杯咕噜咕噜一连喝了好几口水,顺了气,眼底亮晶晶的:“随随,我刚刚遇到了一眼就让我心动的人。你听我跟你说……”
刚才许随打电话时候,胡茜西先上了楼,没有去进包厢那么快,看到拐口的自动贩卖小超市,直接进去买了瓶雪碧。
胡茜西付了钱出来,她喜欢在喝饮料前摇一摇它,然后听气泡发出“嘭”的声音。她走在走廊上,一边低头回信息,一边开饮料。
她看消息太专注,一不留神,迎面撞上一俱硬实的胸膛,与此同时,饮料摇晃太久,在开瓶的那一刻,“嘭”地一声,瓶盖直射而出,气泡水悉数喷在对方的白衬衫上。
“对不起对不起。”胡茜西连忙道歉。
她在匆忙中抬头,撞上一双狭长漆黑的眸子,脸上苍白,对方穿着服务员的制服,背脊挺直,红色的领结打得端正,气质却冷如青松。
那一刻,胡茜西心跳如擂鼓。
而那个弹开的绿色瓶盖正好砸中了他的脸,冷峻的脸上立刻留下一个清晰的硬币大小的红印,莫名有点滑稽。
胡茜西噗呲笑出声,路闻白一个眼刀横了过来,胡茜西自觉不对,眼底透着光:“真的抱歉,要不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没人理她,胡茜西又嬉皮笑脸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路闻白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冰可冷的气息,殷红的嘴唇吐出一个字:
“滚。”
……
“然后呢?”许随听着想知道后续。
胡茜西回答:“然后我就走了呗,再贴上去就讨人厌了。”
“但是呀——我知道他的名字,铭牌上有,“胡茜西脸上没有看到一点挫折的意思,她笑得张扬:“他逃不掉的哈哈哈。”
胡茜西正绘声绘色地描绘她遇到路闻白的场景,丝毫没有注意到旁白盛南洲的眼神一点点点黯淡下去。
周京泽在洗手间的时候遇见了秦景,他洗完手后抽了一张纸巾走出去,两人一碰上,干脆在走廊的风口处抽了两支烟。
周京泽把擦完手的纸巾仍在垃圾桶里,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手指捻着烟习惯性地在烟盒旁边磕了磕,然后咬在嘴里。
他一低头,秦景按着打火机,拢着火递了过来。周京泽侧着头,往前一凑,烟点燃,薄唇里呼出一阵白烟。
秦景也点了一支烟,随意地开口:“许随那姑娘挺有意思的,刚才吃饭我搁她面前殷勤了一晚上,看着挺乖挺纯的一姑娘,可那双黑眼珠哟,又清又冷,哎,把这种妹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