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泽的手捏着她的肩带,指尖时不时地碰到她的后背肌肤,冰凉,刺骨,这些明显的感官刺激让她心尖一颤。
“怎么是你?”许随皱眉。
她想转过身来推开周京泽,忽然想起自己肋骨处的纹身,下意识地用手挡住。
“你出去!”许随说道。
周京泽嘴里嚼着一颗薄荷糖,舌尖抵着糖在口腔内转了一圈,解着裙子带子的手一顿,抬眼,然后一拉紧,许随向后跌,后背立刻贴上他的胸膛。
“换衣服不关门的毛病哪来的,要是进来的是别人,”周京泽语气顿了顿,声音压低,靠了过来,热气拂到她耳边,“你是不是欠收拾。”
他这么一靠过来,许随耳朵那块痒又麻,她侧身躲了一下。
想推他出去又害怕纹身被他看到。
整整五分钟,许随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一条鱼,被周京泽抵着,他靠得太近,动作又不紧不慢的,感觉他的每一寸呼吸都游走在后背上,她不由得缩了一下。
像有密密麻麻的电流带过,许随无法动弹。
终于,带子捋出来了,周京泽抬手将她后背的裙子拉链拉好。
许随抒了一口气,终于安全了,她立刻穿上鞋。
大少爷靠在沙发扶手,眼皮半掀不掀,唇角带笑,一副等着被感谢的模样。
许随得到自由,转过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径直走到周京泽面前。
男人抬眼,四目相对,许随冲他笑了一下。
周京泽一愣,心一动,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许随径直用力地踩了他一脚,然后一溜烟地跑开了。
“嘶。”
周京泽看着她的背影,步调缓慢了跟了过去。
他发现分开多年,许随不是那个软糯乖巧的小猫了,而是时不时露出小獠牙咬人的猫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楼,周京泽跟在后面。
刚好到饭点,周京泽的外公和外婆热情地给她夹菜,生怕怠慢不周,许随坐上桌都不好意思起来。
许随哪好意思啊,忙劝阻道:“外公,今天是你生日,就别给我夹菜了,我要是有想吃的,自己能夹得到,再不行,我可以叫他帮我夹。”
说完她悄悄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周京泽看着手机,视线移出来,说道:“是啊,你们就别忙活了,这不有我呢。”
老人总算放下筷子,一群人把关注度移到周京泽外公身上,敬酒的敬酒,小孩说着祝词,纷纷祝他七寿快乐。
席间,周京泽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点开一看:【嗨,我是佰佳佳,你还记得我不?咱俩都喜欢的看球赛的那个,我最近手里刚好有曼联比赛的门票,要一起吗?】
周京泽盯着信息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人是谁,他挑了挑眉,在对话框里敲信息回复:
【忘了说,喜欢曼联的人是许随。不介意的话,可以把两张票卖给我,我带她去看。】
消息发出去后,一直到吃完饭,佰佳佳都没再发信息过来。
吃完饭后,一些人相继离场,亲戚则留了下来凑成了一桌麻将。
下午,周京泽被外公指挥去后花园把前几天狗咬坏的园架修好,一群小孩拿着玩具小铁揪兴奋地跟着周京泽去了花园。
客厅里只剩下外公和许随在客厅,外婆也去和他们打麻将了。
下午三点多,天气很好,室内光线敞亮,阳光斜斜地打了进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一一啊,你家里是哪儿的?”外公拄着拐仗笑眯眯地问。
“黎映,在江浙一带。”许随答。
“南方啊,那是个好地方。”老爷子说道。
“家里还有什么人?都做什么的?”
许随垂下眼睫,扯了扯嘴角:“爸爸是消防员,初中的时候因为出任务意外去世了,妈妈是老师,家里还有一个奶奶。”
老爷子听着听着心疼起了这个孩子,安慰道:“好孩子,你要是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的话,常过来吃饭,外公教你下象棋,你外婆还会插花呢,让她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