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南家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滋味不好受吧南时初,本来我们可以勉为其难让你回来,但你不知天高地厚敢在学校里让漪漪难堪,这件没那么容易过去!”
“噢,那你说怎么办。”她还挺想听听他有多痴心妄想。
时来光不假思索,“除非你跪漪漪面前磕头认错,并且去医院签捐肾手术同意书,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时来光迫不及待想听南时初卑微的挽回道歉。
就像以前在时家那会,只要他和江艳娇分她一点目光,南时初就条狗一样乖乖听话。
可惜,他这次却听到南时初在那边仿佛被什么笑话逗乐的笑声。
“我为什么非要听你的,南家我都看不上,你算老几?”
“你不是——”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件事,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听出南时初要挂断电话,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时来光这才想起正事。
他急急开口,“南时初,老婆子的死活你不管了是吗!”
南时初停住,呼吸稍稍转深。
时来光口中的老婆子,是她亲妈杨金花。
杨金花住在乡下,只有暑寒假才会被接来城里,帮忙看管孙子孙女,每当那个时候,南时初能稍微感受到一些人情温暖。
可杨金花腿脚不好,在南时初小学时候,就因为瘫痪被送去养老院,终日只能在床上过活。
前世她回南家后一直没机会去看她老人家,后面接受了换肾手术,再后来没等她痊愈,老婆子已经离世了。
南时初握紧手机,语气平静,“你想说什么。”
时来光老神在在,“老婆子身体你知道的,现在瘫了这么多年,机能退化不少,还痛苦,医生说快抗不下去了。”
“不过,国外有一种进口药,可以让她减少痛苦,再撑一些时日。”
南时初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