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夫人倒是大方,一人给我五两银子的诊费了。”出柳府的路上,白烟打开柳夫人四人给徐青衣的荷包,见每个荷包之中都有五两银子后,她脸上微微露出喜色的道。“据我所知,在县上一般的大夫去这些大户人家看诊,一般有三两银子的出诊费,像周大夫、梁大夫、程大夫这种级别的,外出看诊则是五两银子。”“这么说来,在柳夫人她们心目中,你已经是比肩周大夫他们了。似乎外出看诊费用,需要上交一半给医馆的,咱这一趟岂不是要上交十两银子了。”白烟说道最后,她有些不甘心了起来。“上交啥?我们又不是大夫,是弟子身份。医馆可没有规定,弟子外出看诊,所得的诊费需要上交医馆吧!”徐青衣可没有想过把外出看诊的诊费上交给医馆一半的。就算有人拿来这事情说道,她也有正当的理由给回绝掉,也让人找不到错处。“也是,就这么干了。”白烟闻言,点了点头。“青衣、白烟,你们不是去李府给李夫人看病吗?怎么从柳府出来的。”等徐青衣和白烟出了柳府后,便见紫林迎面走了过来。“紫林你特地的来寻我们的?这是出了啥事情了,急色匆匆的。”徐青衣见紫林行色匆匆、面带焦急的模样,她连忙问道。“不好了,出事了,我们一边回医馆一边和你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原本有一位患者是来找小梁大夫看病,不知道是不是要不对症还是怎么着,那患者喝了小梁大夫开的药好几回,都没治好。今日来医馆看诊的人比往日多,那患者等不及了,刚好碰到空闲的吴药,便要求让吴药给那患者看病。吴药也没有多想,也便给那患者看病了。但是此事被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便把此事告诉了小梁大夫了。小梁大夫知道了之后,顿时大怒了起来,直接把吴药叫了过去,似乎要惩治吴药的。”一边往医馆走的路上,紫林一边告诉徐青衣和白烟两人所发生的事情。“周掌柜和周大夫、程大夫他们没在医馆?”徐青衣眉头微微一皱的道。此事,本来就是小事,放在其他大夫身上,也没有什么,看来这小梁大夫无事生事了。“周大夫、程大夫出去看诊去了,周掌柜约了人谈事情,也没在医馆,至于李副掌柜今日沐修。”“这么看来,小梁大夫找准了时机,是冲着我们来,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走,快回去。”徐青衣闻言,顿时心中有数了。等她们来到医馆,便见侯川在医馆外焦急的等着,他看到徐青衣三人回来了之后,脸上露出喜色的迎了上去道:“吴药和梁家父子在小梁大夫的诊室,我爹和吴药也在,正在训斥吴药。”“你身为弟子,私下给人看病就算了,还抢了我的患者,胆大包天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们这些大夫的存在。罚,必须要重重的罚,让你长长急性的。”徐青衣还未进去,便在门外听到小梁大夫愤怒、激动的声音传来。“罚?罚什么?你有资格罚吗?是说吴师兄抢了小梁大夫的患者看病?还是小梁大夫没看好这位患者,人家找其他人看看,这有何不可。要是你医术高明,患者认准了你,别人也抢不走你的患者的。”白烟直接推门而入,不客气的直接朝小梁大夫怼了上去。房中的吴药和候掌柜两人见到徐青衣、白烟两人回来了之后,他们两人脸上微微的露出喜色。回春医馆也有规矩,弟子犯错,只能够由医馆掌柜、主事惩罚,小梁大夫自然没这个资格。回春医馆弟子以下之人,犯错了,轻则罚以月钱、被调到后院和学徒一块做杂事,重则降级,贬为学徒。一旦被贬为了学徒,这算是有了前科了,日后想要再晋升弟子,便很难了。“他没有资格,我总有。”一旁的梁大夫沉声道。“梁大夫自然有资格,只是,不知道吴师兄犯了什么错,你用什么理由责罚?不尊师重道?吴师兄可没有拜小梁大夫为师。还是他抢了小梁大夫的病人?这算抢吗?要是你今日不能够服众,我便要往上面参一本上去,我虽然贵为弟子,但是上头还是认识些许人。”徐青衣双目一扫梁家父子,她轻笑了一声道。“吴药破坏医馆的凝聚力,当罚!”梁大夫闻言徐青衣这番话,他面色一沉,但是今日要是不罚吴药,他们父子两人不仅仅会丢了面子、里子,还会在医馆内失去威望。“破坏医馆的凝聚力,这话说出去不好笑吗?要是医馆有凝聚力,就不会有两个派系之争了。罚吴师兄的理由不成立。”白烟不客气的反驳道。梁大夫眯了眯眼睛,他自然知道白烟说的是实话。此番,梁大夫父子两人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也引起医馆内其他弟子和学徒的注意。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幕,不少弟子都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了起来。但无一例外,他们对于徐青衣和梁大夫父子之间的冲突感到震惊,而且还正面这么刚。毕竟,在医馆内,大夫的地位最高,弟子是扭不过大夫这条大腿,如若日后大夫想要找弟子一点茬,弟子便无好日子可过了。此时,梁大夫父子两人也意识到了事情已经闹大,就此罢休是不可能。梁大夫冷冷地看着徐青衣,说道:“我说当罚便当罚,就罚吴药。”“罚什么?此事前因后果我都知晓了,错不在吴药。”梁大夫话还未说完,便被走进来的周大夫给打断了。“梁大夫要是不服的话,是不是要组织投票处理此事了。”这个时候周掌柜也从外头走了进来,他面色不好看道。想到之前看到整个灵山府各县的医馆经营情况之后,周掌柜胸前积蓄了一股闷气,需要发作出来。刚好又碰到这一茬事情,他更是没有好气,直接上了杀手锏了。:()我在古代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