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璃王府。
随着夜幕降临,落竹苑内亮起烛光。
早上谢渊命人给宫里那位递了消息后,顾忌着伤势,一整日都懒洋洋的窝在床榻。
白日里,若非必要,他连床都不想下。
临近亥时,谢渊照旧赖在床上,翻着手中画本昏昏欲睡之际,院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吸引了谢渊的注意。
红妙神色匆匆,一进来直奔谢渊,压低的声音附耳低语了两句。
“此话当真?”
乍一听到红妙的话,谢渊眼睛一亮,神情难掩兴奋,作势就要起身,情绪激动间,浑然忘记前些天刚挨了罚。
“嘶——”
动作大力扯动伤势,传来阵阵痛意。
谢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又老实趴了回去。
面上兴奋一点没少,催促问道,“你说贾庆文偷溜出府去见了贤王?”
红妙连连点头,肯定道,“回公子,此事千真万确,奴才亲眼所见,就在西街的别院。”
红妙神神秘秘强调道,“而且还是两个人一起下了马车,进了院子。”
闻此,谢渊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声道‘好’,转头,毫不迟疑将人卖个彻底,“快,将消息放出去,再派个人告诉王爷。”
“早就知道贾庆文根本不是个好玩意,身为景璃王府的人竟然还敢跟贤王私下见面,好一对奸妇淫夫,这不明摆着没将王爷放在眼里。”
“这下,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红妙也跟着激动道:“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
栖云轩。
陆时晏托着腮,眼皮耷拉着,懒懒打了个哈欠,再开口,嗓音带有点点鼻音,暖色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整个人愈发松散。
懒洋洋问,“白日里,我好像听到皇贵君同你说起下月十八,下月十八怎么了?”
黎洛笙抬手捏了捏他的侧脸,微眯起眼睛,随即对他勾了勾唇,起了心思打趣道,“想知道?”
“不妨猜猜?”
“唔。”陆时晏头一点一点的,话还没答出,反倒头一歪,靠着黎洛笙哼唧道。
“不猜。”
“下月十八……想来也是与我无关。”才怪。
他一向听力好,笙笙跟皇贵君的交谈,即使是在殿外等着,他也都听了个清楚。
不过笙笙不告诉他,那他就配合笙笙不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