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蠕动中,尽管素夕与瑾玉一起亲密两年了,他也还是生涩的,也尽管瑾玉现在心里堵得慌,她也是轻压在素夕身上的,她知道素夕的身体还累着,不能伤害到他的身体,又见素夕如此生涩,她心里的气也消散了许多,亲得更是温柔。
吻了素夕一会儿,瑾玉才松开了他,手抚摸着他滚上的脸颊,拂去沾湿在面上的几缕碎发,又在他红潮还未褪去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对上他迷离的眼眸,“晚上我会过来。”就算你晚上有恩客,也只能让她走。
素夕迷迷糊糊的‘恩’了一声,瑾玉满意的松开了他,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后,就开始拾起被扔在一旁凌乱的衣裳穿着。
衣衫沙沙的摩擦声让素夕脸红的偏过了头,不敢去看瑾玉,虽然他与瑾玉肌肤的碰触已经很多次了,可是这是第一次他醒过来看见瑾玉还在他身边,心跳得还是很快的。
瑾玉下床将衣衫整理好,又拿起披风穿在身上,衣摆的破空声在屋内响起,让素夕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瑾玉又在素夕红潮还未褪去的脸庞上落下一吻后,忽视昨夜小帘掉落在地面上的绣花枕头,往外走去。
深秋的风冷得很,呼萧萧的刮着,瑾玉一出门,寒冷的风就迎面吹来,即使她穿得很暖和,也还是感觉到点点寒冷。
此时天已经大亮,小帘正提着小桶水往厨房里走,冻红了双手,他一见瑾玉出来,忙放下了手中的桶,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就往屋里跑去,眼眶没有再红肿。
瑾玉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拂了下衣摆,像往常一样离开。
帐内温度还未冷下来,素夕面上的红潮也还未褪去,几缕碎发又沾湿在脸庞上,他躺在柔软的被褥里,发丝散落在枕间,先前拿着的衣衫还凌乱的被他抓在手里。
他松了凌乱的衣衫,拿起从他发丝间滑落在枕旁的木簪,放到眼前仔细的看着,面上浮现出甜蜜的笑容,一直甜到了他心头,以前一直想仔细看这木簪,今日她居然会送给了他,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床幔一边突然被拂开,“哥,她已经走了,你没事吧?”
素夕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一震,木簪从手中滑落,他连忙拾起,紧紧的握在手中,对上小帘担忧的脸庞,摇摇头,“我没事,小帘你不用担心。”
“我不信,”昨晚他叫得那么大声,怎么会没事,一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才说没事。
“我真的没事。”
小帘拧起眉头,凑过去掀开了被褥,倒吸口气,和往常一样,满目青紫斑驳,红痕,还有被咬过的痕迹,怎么可能会没事,不满的看着面上还带着红潮的素夕。
素夕面上一热,身上欢、爱的痕迹被看见了,他裸、露的身体冷得一颤,打了个寒战,忙拉过被褥盖在身上,遮住那些痕迹,“小帘,你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这时候,他不知该说什么好,要怎么向小帘解释他才会懂。
都这样了还没事,小帘红了眼眶,坐在床沿拉着素夕的手腕,“要是你很疼,我以后都不让她进门了。”
“小帘!”
小帘委屈得偏过了头,“我只是不想再让她伤害到你。”
无奈的叹了口气,手反握着小帘的手,面上的愠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和,“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小帘,你知道吗,当初是她救了你,救了我们。”
“我知道,”小帘低下了头。
“那你还记得以前你经常突然晕倒,好几次都是她抱着你跑去医堂看大夫的吗?”第一次接客是为了小帘的病,可那次带小帘看了大夫,买了药之后,小帘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在绝望中不知所措时,她派人送来了银两,还派来了大夫给小帘看病,一夜情欢,她只是他的一夜恩客,之后却经常帮助他们,那本不是她该做的,她却做了,她是瑾家家主,跟他一个暗娼往来,已经连累了她的名声,她不顾世俗对她的看法,还是来他这里,这让他怎么能不感动。
小帘愧疚的低下了头,虽然他内心也很感激她,可是嘴里还是不满的嘀咕,“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总是折磨你的身体,都两年了。”
素夕手握了握木簪,真实的触感让他很幸福,“小帘,你还不懂。”那对他来说不是折磨,是恩赐,是他心甘情愿的,她帮了他们那么多,他除了给她清白的身子,还有什么可以给她的,如果她想要,他连命都可以给她,只要能够有人替他去照顾小帘就够了。
小帘瞪了他一眼,“我不懂,你就懂,”偏过头小声的嘀咕,“其实我都懂的。”当初若不是他突然发高烧了,引起病发,哥哥也不用来到美人坊做暗娼,也不会次次都被那个女人折磨得满身伤痕,是他拖累了哥哥。
突然小帘眼里一闪,连忙跑向外屋,再回来时手里正拿着一颗药丸,还端着一杯热茶,茶面上热气腾起,“哥,你快把这个吃了。”
素夕疑惑,“这是什么?”看起来好眼熟。
小帘哼了一声,声音里稍微带些满意,“这不就是那个女人派人送来给你补身体的。”
“小帘。”素夕微微拧眉。
“喔,我知道了,是瑾小姐。”他将药丸往素夕手里递过去,“还是快吃了吧,吃了身体就能很快好了。”
“可是昨日已经吃过了。”怪不得这么眼熟。
“多吃点有好处,”小帘热情的往素夕手里塞,平时都是他吃了许多药,现在该轮到哥哥了。
素夕瞥了眼小帘,好像过于激动了,很少见他眼眸中闪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