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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意大模大样的住了下来,而屠大娘搬去了八君子的画舫住。
这一回,小枣从应无意的口中听说了应无恙果然被贬,应大司马应璩让这个宠爱的长子到吴郡来避避风头。
应无意成了他爹的副手,负责白下石头的防务。
而高铿这次回去后,居然真正开始厉兵秣马,备起战来。
“是他母亲拓跋太后的意思。”应无意说,“高铿继位时年纪很小,他的母亲拓跋太后主政。拓跋太后是个很有主见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北秦真正的执政者。这一回,据我所知,拓跋太后筹集了几千万的银两,征调了百万的人马。看上去这次不比以往,我推测,是真的要进攻我南郑了。”
难怪石宏走得匆忙,原来是他母亲叫他回去。小枣脑子里略微算了一下,“银子不够。”她说。
应无意明白她说的是什么,点点头,“是不够,北秦这几年天灾不少,人心浮动,国家并不富足。拓跋太后此举也是一石二鸟之举,一是凝聚百姓人心,二来也想以战争来充实国库。他们这次也是冒险之举,大约会一举拿下我南郑某个重要的大城。然后以战养战,就用我南郑的财富来充实军备。”
“你觉得他会先打哪里?”小枣问,她不希望这场战争搅乱了她复仇的大计。
“难说,不是荆州就是建康。别处没有这两个城市如此宠大规模的财富。”
“南郑也缺钱。”小枣说,想起阿爹当初的捉襟见肘。
应无意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说的不错,做任何大事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支撑。就算是十分善于经营,财富也难一时暴长。”他看看小枣,“南郑过去几十年间的积累,因为恭帝一死也没了后继。如今一旦面临北秦的攻击,定会难以支撑。”
他说这话时,盯着小枣的目光满是探究。可惜小枣没有注意。
小枣只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她脑子里只有自己的复仇计划,看样子自己得快些了。
应无意突然笑起来,“瞧,我们谈的都是些什么话题,”他说,向小枣伸出手来,“手。”
小枣把手伸给他。
应无意的手搭上了小枣的脉门,停了停,“不错。”
“总觉得没有突破。”这是让小枣这两天比较沮丧的另一件事,她的功力增长缓慢,而且后继乏力。
应无意笑了一下,“这世上最强大的不是武功。”他看一眼小枣,强行把小枣拉入怀中。
“当年我才得到《武真清音诀》时,也琢磨了很久,那时我的琴还
弹得不好,总以为功力不涨是因为受琴艺所限,后来琴艺渐高,却发现功力还是不能突破,我马上开始另辟蹊径。我终于发现,当我努力去体会音乐的意境时,常常忘记了自己的意境,所以我的音乐就缺少了种一以贯之的气韵。气之一道,贵在流通,上联下继,如江水一倾。武功也好,音乐也好,上下一脉,中不可绝。”
小枣突觉如醍醐灌顶,她一直以为应无意的琴音有些刻意做作之处。现在看来竟是她自己错了。应无意只是不屑于去彻底的理解别人心中的音乐。他把乐音当成那自己私人的心声,比如《普庵咒》,应无意当然知道这曲子应该是干净空灵,但他本不是干净空灵的人,也就不必太勉强自己。弹到他能理解的干净空灵而已。他把每一段音乐都赋予了浓重的个人色彩。
应无意的音乐是他自己的音乐,他不屑于迁就别人。而气劲一道想来也该如此,发于内而形于外,内出本我,才能成如水之涌泉。应无意的刻意其实出于自然。而自己的不刻意反倒成了刻意。
小枣想的出了神,不提防应无意早已悄悄的在剥她的衣服,把她剥成他喜欢的模样,然后一寸寸的亲吻着小枣□的肌肤,从圆润的肩头到轮廓分明的肩胛,然后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