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么呢?他没问。
他自有办法令他护卫的全副心神放在他一人,他从以前开始就擅长。
他把守娆争浸在井水下的手执起来,珍而重之的捧着、然后轻吻着手上的伤处。
不理他的指尖尚滴着水、不理他对这个动作有什么表情反应。
一下又一下如此小心翼翼,唇如花瓣般栖在他手上、黏着就不愿放了。
「这双手,我捉紧了,就不会放。」
初春二月的樱树底下正上演着令人心动的画面,似被名为感动的颜料漆上,细腻笔触和丰富调色满满是爱恋颜色。只有风拂在他们脸上的清新感觉、只有沙沙作响的樱树声、只有水滴在地上洒出无色的图腾。
守娆争动容了,即使低下头的娆罗緁看不到。
他忽地觉得像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不、大概就这样一辈子了。
仰头深呼吸了这地方、这时刻、他和他的味道。
因为,娆罗緁不会放他走,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了。
他为这个猜测而咬着唇,其实……被他牵着的手是如此契合,他不想挣脱。
娆罗緁日复一日在这相依的温度下醒过来。
时值早晨,鸟儿吱吱喳喳的吵闹声不知从何时起已不能骚扰到他的睡眠,他耳边的是有力平稳的心跳声。他还想赖多一阵子,尤其争还没有醒过来。
他松慵的想找个更舒适的位置,眨了眨长睫……怔住了。
白皙的手臂像被人抓上了一条又一条血痕,一瞬间,他有流血了的错觉。
然后他伸出手,摸上那仿似燃起的火红。他像被烫到般将指尖包裹在手心内,是冷的……「天!」
他愉悦的笑了,必须找人来分享他的澎湃心情,他唤着身旁人。「争、争。」
一向浅眠的守娆争张开有些迷蒙的眼。
在他看到娆罗緁的脸之前,先被几缕血色所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他也被吓得瞪大了一双眸……他有多久没看过这发色了?
简直不可思议,连他也忘了这种浓郁的色泽……他的发经过一夜后竟像被涂上了血,以往的银不剩半点。红发像新生之虎般张牙舞爪,不止略夺了所有领地,还硬是把他的发长了一指长度,以他现在俯卧的姿态,半长的发长过了胸口。
是野蛮的也原始的美,是连凝视都仿佛会被刺痛的美。
娆罗緁伸手由他的脸庞开始滑下去,逐分逐分仔细感受,没放过任何一处。
「真霸道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