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还是不肯叫我的名字。
即使他已难以承受地发出各种沙哑的、拔尖的呻吟跟喘息。
他发出小动物般的哀哀叫,转过脸来,愤怒地用身体能动的部位打我、撞我、推开我,不顾羞耻地把手潜下去,将我堵住他小孔的手给拉开、一根根扳开我的手指……
他快要夹断我了,我在他体内射出种子。
直到我第二次插入他,将他翻转了身,用野兽交合的姿势从后插入,还是没有松开手。
因为我没有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他像毛躁的淫兽,无助的哭叫,脸蛋尽是愤怒的色彩,在我身下不断挣扎,要扯开我的手……
这世上还没有人令他被快感折磨到哭泣,生气得亲手打人,甚至想要杀人。
我要当那个人。我要他不再对我无动于衷,我要看他所有的情绪。
我们忘却一切,疯狂地在地板上做爱,像没羞耻心的野兽。
最后,三月不堪折磨而昏过去,像被切断拉线的木偶,身体突然软下去。
我抱着他无力的腰,将他翻过身来,同时,我的手腕传来剧烈的痛楚!
「啊——」
男人扼着我的手腕,用力得快要将它扭断。
被转过来,正面对着我的三月,突然,睁开了眼睛:
「嗨,医生。还满意我的身体吗?」
他轻而易举地扯开我的手,反将我推倒。
我的后脑勺没有撞在地板上,被沙发托着。男人一手就能锁死我的手腕。
他的手向下探,紧紧握着我的分身根部,仿佛还没打消弄断它的念头。
我痛叫。他像在抓一条没感觉的肉块,把我的分身从他体内拉出。
我看见男人的分身与我相反,茁壮神气,示威般高高翘首。
阿密发光的眼神明显写着:
总该轮到我玩了吧。
注:hanschristianandersen,(1836),「thelittleraid」
【】thebcktearofraid
我们发现三月不见了。
我们——指的是我跟阿密。
三月睡得很沉。
印象中,我从来没看过他睡得如此安稳。
他总是三更半夜就爬起来,因为艾莉儿或阿密觉得那是他们的时间,或者他们根本错认成白天。
现在睡在我身边的是三月还是阿密?我无从得知,也许我永远不会知道,也许当三月跟阿密的灵魂同时睡去的时候,这个身体才可以稍微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