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殿下您可还好?”她轻声唤了几声太子殿下皆未有反应,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走向床榻时自行宽衣解带,边走边丢,身上只余一件贴身小衣时她才住手,爬上床,紧贴着男子躺下,她一动也不敢动怕把人惊醒,届时功亏一篑……既已破釜沉舟赌上女儿家最重要的贞洁,她要的便是众人亲眼目睹,到时她必能入太子府。然而,待人进屋后她装睡才知身侧的男子并非太子殿下而是晋王府的小王爷,她后悔也来不及了。待想了想,晋王位高权重,小王爷也深得陛下看重,她若是能嫁给小王爷做正妻,将来便是王妃,日后自然是贵不可言。沈莲儿越想越欢喜,也未在意别人的议论纷纷,正当她暗自得意时一盆凉水当头浇下,她惊呼出声,惊坐起身后才意识到反应过激,顿时揪住被子遮掩,瑟瑟发抖,往床头缩去。谢瑶华的一盆冷水泼下去,姜弈也醒了过来。很快他明白发生何事了。下床着衣而后与沈常青去了正堂,面对沈常青及沈家一众宗族的质问,他始终一言不发。谢瑶华与其余宾客一样只在外观望,也有人上前与她搭话。“谢将军方才似乎喝醉了,许久未归,谢小姐您……”谢瑶华看了眼来者不善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只淡淡一笑。“这位小姐莫不是有耳疾,方才沈家的下人来报,我家兄长与太子殿下在后花园的凉亭赏景呢。”凑到谢瑶华跟前的女子笑容一僵,讪讪道,“玉穗失言,姐姐见谅。”谢瑶华打着呵欠,摆手道,“别别别,我上头只有一个兄长,爹娘也只生了我兄妹俩,如今爹娘年纪大了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妹妹。”与谢瑶华搭话的女子顿时涨红了脸,离得近的一些人皆看着她,神色各异,不乏幸灾乐祸。“……是妹、玉穗失礼了……”因此,一旁的人对谢瑶华又多了几分探究与认知:与她父兄一样耿直不讨喜……经此一试,方才还想冒尖出头来奚落谢瑶华一番的人皆歇了心思,中众目睽睽之下自讨没脸的事还是算了。谢重华的这个妹妹比他还要难对付。玉子言在一旁观望了谢瑶华怼人的整个过程后才慢悠悠走过去。“太子殿下。”“殿下……”眼尖之人皆恭敬行礼。方才想要为难谢瑶华却反被教训了一顿的女子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在玉子言走近时娇声唤了一声。“殿下……”玉子言并未搭理,未曾看她一眼,从她身旁经过,走向谢瑶华。大庭广众之下,太子殿下将人家的姑娘的手给他给牵住,用旁人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问人家姑娘累不累,那眼神,那亲昵的举动,惊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陛下才赐婚,太子对谢将军的妹妹竟如此宠溺上心,想来传言是真的了。传言说太子殿下年过二十了可屋里连个暖床丫头也没有,所谓的清心寡欲、洁身自好是因早于谢家定了亲事,太子要等谢家姑娘外出游历归来才行大婚。据说早年谢家出事,一家人被迫分离,谢将军这些年一直在找寻妹妹,前些日子才一家团聚。而后陛下便赐婚了。赐婚之事一出,许多人便想到了二十年前,前国师示言谢家女命格贵不可言,足以颠覆天下的传闻。谢将军的妹妹将要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这么一想,众人心惊,暗自庆幸今日未得罪谢将军兄妹。惊惧之余,众人又忍不住偷偷打量面前身份尊贵的男女。皆是如玉一般的人,两人站在一起极为养眼,堪称天造地设,甚是登对。玉子言可不管旁人如何想,他便是要天下皆知他牵着的女子是他玉子言的,谁也觊觎不得。谢瑶华岂会不知他的心思,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如此亲密之举,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轻轻挣了挣,未能挣脱,他握得更紧了。“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谢瑶华摇了摇头,笑而不语,这是他所愿,她又何必扫他的兴,落他的颜面。她一味纵容,玉子言得寸进尺,欲将她揽到怀里。谢瑶华察觉她他的意图,立即给了他一记刀眼,示意他安分一点。玉子言勾唇一笑,迷倒芳心一片,又被谢瑶华瞪了一眼。他低声道,“今日甚是无趣,重华多半是生气了,但他今日也开了一朵桃花,此时在与佳人诉衷肠呢,可想去瞧瞧?”他哥那榆木疙瘩上也能长出桃花?还相谈甚欢?谢瑶华有些迫不及待了,“快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