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好的呀”她发自内心地回答。
十五层楼可真是个漫长的距离,平日里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如今在仲筱米的眼里却长的不能再长了,电梯门一开,她就随着人流涌了出去,况厚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边,大堂里,他低声说:“筱米,我们在一个大楼里办公。以后说不定会经常见面哦,说不定……我们汇发展处一段officelove”
她一怔,尴尬地说:“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再见”摆摆手她就快步离开了,她可不想让专制而爱吃醋的纪儒眉看到自己和况厚笙走在一起,否则后果将极为不堪设想。
走出明珠大厦大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发现况厚笙还站在大堂的中央,正用一种无比神秘且有些篸人的笑容望着她,该不会……该不会……?不会的不会的,他经营的是房地产公司,绿野仙踪是广告公司,这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啊……
“筱米,你在发什么呆?上车啊”纪儒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喊了她一声。
“哦”她上了车,脑子里思绪还凌乱如毛线的时候,芳唇已经被他攥取而去,每次被他这么措手不及地吻住她的心都要慌乱好几拍,他勾住她的下颚,毫不餍足地深吻着她,天雷勾地火,她的理智都被融化成了软塌塌的棉花糖,过了许久,他才将她放开,用充满诱惑力的磁性嗓音说:“老婆,我好想你”
她捂着烫红的脸颊,窘迫地后所:“会有同事经过的,会被看到的”
“那好,我们回家继续”他倒是表现出一幅很好打商量的样子,爽快说了一句就启动了车子。“继续什么啊?回家还要做饭呢”
“没事,我可以不吃饭”
“哎?你不饿啊?不吃饭怎么行?”
“吃你就好了”
疯了……自打大年三十的良辰美景之后,他们的亲密度不知道提升了多少倍,然后他说出此类露骨情话的时候就更为轻快自然了。
而此时,沉浸在温馨甜蜜中的仲筱米自然不会注意到况厚笙已经从大厦走出,也不会看到他正在静静地凝视着他们的车子渐渐远去。远去。
【所谓公公,气势如虹1】
自从在电梯里偶遇了况厚笙之后,仲筱米那掩埋在内心最深处的不安开始渐渐浮出水面,于是,每天她除了正常上班完成日常工作之外,还更加留意起了总经理办公室周围的动静。闲的没事儿干就像特务人员一样在那里附近游荡,虽然始终没有看到况厚笙的影子,却也没有看到其他貌似总经理的人,不过是个总经理而已,至于那么神秘么?除非……是故意要躲什么人吧?
越是这么想,仲筱米的怀疑就越深重,但没过两天,她的注意力却被另一件事情全部吸引了去。
那是个去纪儒眉伯父家吃饭的晚上,饭后,她和苗思鹊一起在厨房洗碗,而思鹊同学那永远都得不到满足的好奇心又开始发作了,趁其他人都在客厅闲坐看电视的工夫问道:“米儿,你们俩现在是真正的如胶似漆了吧?”
仲筱米望着水龙头汩汩涌出的温热水流,唇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含蓄而淑女的小微笑,“算会吧”
“死丫头,看给你美的,我早就说过这个男人对你用情很深的,不过啊,你这么幸福,可就苦了另外一个人了。”思鹊一脸痛心疾首状“想当年我要不是早就有了纪宣,绝对不会放过况厚笙这么优质的富二代的”
“富二代?”仲筱米灵光一闪,说“对了,况厚笙他家里也很有钱的,那有没有可能……?”
“什么啊?你想说什么?”思鹊满心满脑都是问号。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怀疑绿野仙踪的总经理就是那个况厚笙,也就是招我进公司的人么?可是你跟我说过他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所以我想,说不定绿野仙踪是他家的产业啊”
“有道理啊”思鹊贼头贼脑地往厨房外面望了一眼,小声说:“不过最好不是真的,否则,这件事要是让我家宣宝的那位堂兄大人知道了,你的ol生涯就又要结束了。”
“呃……”仲筱米瘪着嘴,显然很矛盾,“我想上班,可是如果我的工作真的是况厚笙给的……”
“你想啊,你老公会让你在一个对你意图不轨的男人手底下干活儿么?再说了,况厚笙这个人执着的都快达到让人扼腕的程度了,当初追你那么就你都没有松口他就要去证明自己,现在你家庭圆满了他还来凑热闹。我现在极度怀疑他这么做是因为对你的爱还是男自尊诱使下的强大的征服欲!““征服欲?”
“对啊,你一直没被征服,他一直不甘心,所以,他一定要软硬兼施把你弄到手,把你的家庭搞碎,然后再把你一脚踹掉”苗思鹊说这句话的时候,满脸都笼罩着黑漆漆的气息,大概危言耸听的人都喜欢制造一下比较搭调的氛围吧。
仲筱米将刷好的碗列好,哼了一声说:“你就阴谋论吧,我觉得不至于像你说的南无可怕,再说了,他想把我骗到手就把我骗到手啊?我对他才没兴趣呢?有钱了不起呢?我老公蛮好的。我才不会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
“吆吆吆--”苗思鹊放下手中的盘子,一双油腻腻的小手从仲筱米的后腰伸出,整个身子帖子筱米的后背,亲昵地拥抱着,她的唇在筱米的耳边吹了口气,笑嘻嘻地说:“才结婚几天啊?就被驯成服服帖帖的小媳妇了?依我看啊,你老公不是精神科医生,根本就是个驯兽师,能把你这种爪牙锋利的小野猫训成一只可爱的小白兔,功力还真是不浅”
“喂,你别轻薄我哈你,你这个死玻璃。”仲筱米笑骂道。
“玻璃?玻璃是男的好不好?你该说我是蕾丝。不过啊,我要是玻璃或者蕾丝边儿,受罪的可不只是我家宣宝,还有你家大叔吆。宝贝”她的嘴唇又在仲筱米的耳根子周围蠕动着,低语道:‘通过我精密的观察,你家大叔是只狼哎…”
“去死啦…”仲筱米气恼地想要甩开无尾熊一样的闺蜜君,应对不暇的时候一转身,却正好看见靠在厨房门边看戏状的纪儒眉,这男人,应该来的时间不长,她思索了一下,非常庆幸地想,还好他没听到关于况厚笙那一段,不让按照他那么强势的个性一定会让她马上辞职的,不过,关于小野猫、小白兔和狼这一段,他显然是已经听到了吧?
“啊呀堂哥啊,不放心宝贝娇妻洗碗特地来监工么?那我就不做灯泡了哈”松开怀里的仲筱米,苗思鹊擦了擦手就欢快地跑出了厨房。
望着思鹊的背影,纪儒眉倒是很有礼貌地说了句:“多谢你这么照顾我老婆了”说完,他的视线移到妻子身上,说:“你觉不觉得思鹊的名字起的真的很恰当,她怎么无时无刻都像一只叽叽喳喳的喜鹊似地”
“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嘴巴闲不住的”说着,她取出抹布一个个把碗盘擦干净,他移步到她身后,用和思鹊一样的动作从身后拥住她,双手在她的腰间交扣,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拥抱,后脑忍不住就往他坚实的胸膛上靠过去,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让她觉得值得依靠,但有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疑虑,挥之不去的疑虑。他轻吻着她雪白的额头,低语道:“思鹊是很好,只是,看到她和你那么亲密,我心里却有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