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被这句话弄得有些懵。所以他真的无法随便找一个女孩子假结婚让长辈放心……因为自己是那个特别的存在?莫名有一点点小小感动,还有一些小小的踏实。他没有多言,只交代:“早点儿睡,记得带齐证件,明天见。”翌日,江萤穿了一件白色荷叶领子的棉质衬衫,配了一条赫本风的烟熏紫高级面料的裙子。穿上之后,李欣悦等人直呼:“哇,感觉你好职业,好像真的成熟了一样。”江萤故意穿上小白跑鞋:“这样总不职业不成熟了吧!”李欣悦:“眼已瞎。”伍清雅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平底小单鞋出来:“姐妹,还是配这双鞋吧,好好一个姑娘,怎么总是喜欢鲜花插牛粪。”江萤:“我今天还真要鲜花插……”好像不应该叫牛粪,沈玦怎么能是牛粪?蒋彤彤说:“鲜花要插在好看的花樽里,像你这样的,总得配青玉或者胭脂红的陶瓷花樽,要高档、要有格调,总之要高级审美才好!”李欣悦:“那样的花樽不就是沈总?”江萤一头黑线:“也说不好那个陶瓷花樽已经有裂缝,是残缺的。”“你这死孩子,今天怎么尽说丧气话?大好日子,讨个好口彩行不行。”江萤:“好吧,那,恭喜发财?”她也说不好为什么今天的心态很古怪,有种想和全世界对着干的念头。上课的时候亦心不在焉,若说她有担忧,又并无担心,若说她要反悔,也全无悔意,可为什么就是这样别扭呢?她也说不清楚。上完第一节课,江萤就拎着包溜了。校南门外,沈玦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裤,挺拔地站在车畔,手里还捧着一大束蓝色妖姬配白色满天星,朝她微微笑着说:“生日快乐。”这姿态这节奏,江萤整个人就不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妖姬?!”“这都不知道还怎么娶你?”他语气慵懒,唇角弯弯,眼眸子里泛着盈盈之光。好像只是开玩笑,又像借着玩笑吐露心声。江萤:“……”“上车吧。”他拉开了车门。坐在车里,沈玦望了望她。“你似乎看起来并不高兴?”“啊?有吗?”“不过也对,太高兴才是反常的。”江萤不想让自己的低落情绪影响到沈玦,毕竟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便说:“我也不是不高兴,我就是有点儿冷静,还有一些茫然。高兴之外,还有很多种情绪和表情,不是只有不高兴。”他好像有些认可地点头:“对,我理解。”“不过,我情绪比你高一些。”他抿着笑意道。江萤睨了睨,鄙夷地道:“早就看出来了,你连花都精心准备了!”“那当然,这辈子只干这一回的大事,我可不想留下遗憾!”“只干这一回?”江萤有些不解,但旋即又觉得极有可能呀,“两年之后,你便不打算结婚了?”他趁等待红灯变绿,深深地望着江萤,十分笃定,又有些凄楚地说道:“对。如果跟你结束了婚姻关系,我便不会再婚。”江萤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隐隐泛疼,这个可怜的陶瓷花樽,真的是有易碎感呀!“那我尽量调节一下情绪配合你吧,毕竟我也不想拍照的时候脸部表情丧了吧唧的。”接下来这一系列流程,江萤一直有些懵,只是配合地该微笑时微笑,该填写时填写,该出示证件时出示证件……感觉自己好像一个木偶。颁证有个小仪式,沈玦引着她去一个拍照纪念的台子,新人站在上面,可以交换戒指,然后拿着证件拍张合影留念。沈玦跟负责颁证的工作人员交代了一下,对方接过他的手机点头说好。江萤站在台子边,看着沈玦拿出了一个婚戒盒,卡地亚的婚戒,在室内光线照射下闪闪发亮。很惊讶,他居然准备了婚戒……他熟稔地取出女方小一圈的戒指,执起了她的左手,一边给她戴上戒指,一边说了一套好像结婚宣言的话:“这次迫不得已,只能一切从简,但是我对你的感情,物质与形式不足以表达万一。往后,有什么风雨,我会替你挡,有什么苦难,我会为你扛。有我在,你不用再担惊受怕。”江萤登时就呆住了!傻傻地望着他。回过神来,这是一定要说的宣言吗?她怎么没有听说?以及,他说的是真心真意的?还是纯粹只是出于仪式需要,说得情深意切一点?正发懵时,他唇角流露了一丝得意的笑,拿着男方的戒指,递到江萤手里。“该给我戴戒指了。你要是说不出什么缱绻之词,不妨就说简单些,我刚才突然觉得不能浪费这样的机会,便临时发挥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