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卿看着他们,眸中都是杀意。死士们自知看了主人不堪耻辱的模样,定然难逃一死,却没多大反应,低头不语。南明把拂尘的毛毛往臂弯里一搭,老神在在:“驸马都不是处·子·之·身了,自然没·资·格……再侍奉公主。”贺元卿:“……”他不跟这个阉人进行愚蠢的口舌之争。“能够侍奉公主的男子啊。”明公公斜了贺元卿一眼,充满了鄙夷,“必须要守夫道,洁身自爱。”言外之意,驸马你不守夫道,不洁身自爱。安平在门外用力点头,没错!南明公公惯例阴阳怪气冷哼一下,总结:“驸马啊,脏了。”安平掐大腿,避免自己笑出声。贺元卿忍了忍,深吸一口气,冷森森的盯着死太监:“你还没这个机会呢。”他意有所指的往南明下三路看,神情讥讽。反击了!他反击了!他终于忍不住反击了!安平莫名兴奋:给本宫掐起来!明公公惊恐:“哎呀呀,驸马你……你别诬蔑洒家,洒家一点都不想弄脏你,驸马千万别给洒家这个机会,不是怕你承受不住洒家的手段,是洒家对驸马你……毫无性)趣。嗯,太脏。”贺元卿:“……”安平:“……”真是谢谢了啊本宫耳朵脏了。安平悄悄的跑远,握着不离身的鞭子,清清嗓子,怒道:“驸马!驸马!人都死到哪里去了?!明公公!”一边大声喊,一边使劲儿在空气里抽鞭子。南明侧了下头,幸灾乐祸的对贺元卿说:“驸马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对公主解释吧。”顿了下,又道,“驸马放心,这里发生的事情,洒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时候还不到呢,免得逼得这货提前和六皇子两个逼宫。然后转身开了门。贺元卿皱着眉,眸色深沉,面色变幻不定。“哦对了。”南明公公一副看我这记性的表情,转过身。“想封洒家的口,总得付出点代价。”她拇指和食指捏了捏,一脸奸猾狡诈,“除了这个……”明公公冒着光的视线在一群身材贼棒的蒙面小哥身上转了一圈,嘿嘿道,“洒家对这几位小哥哥很感兴趣呢,不知驸马愿不愿割爱?”死士们:“……”贺元卿:“……”大家想象一下橘子皮涂脂抹粉老脸太监,掐着矫揉做作的嗓子,抛媚眼,喊一群年轻健壮、肉体美好的青年“小哥哥”的画面,就能理解这些男人此刻的心情了。果然是个变态死太监。贺元卿强忍着恶心和不适,飞快地思考权衡。这老东西目的不明,但有几点可以确认,他对皇室未必有多少忠诚,对金银之物感兴趣,或许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怪异嗜好。皇帝未必知道这老东西的深浅。他在太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太子提起过这明公公,对明公公的印象也不深,说明此人在宫内十分低调,并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和真面目。以皇帝对安平公主的看重,不可能让这么一个高深莫测、难以控制的老太监呆在她身边。贺元卿心里过了许多东西,并没有思考太久便做出了决定。他非常能屈能伸的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完美温润的君子,声音温和:“那就有劳明公公,多在公主面前替在下美言几句了。”明公公:“好说好说。”死士们……就真的有点心情复杂了。为主人死是一回事,被主人卖是另一回事。他们死士,也是有自己的坚持的好伐。感觉比死了还不如。被卖给死太监的“小哥哥”们生无可恋。明公公言而有信,成功的安抚了“发脾气”的安平公主,并且让她相信驸马正在努力学习洞房的奥义,为了更好的服侍她,一定要学有所成才能落实到实践中。在此之前两人得分房睡。公主信了,准了。但是有点不高兴,觉得驸马太蠢,连这个都学不会。明公公过去找驸马讨她应得的好处时,忠实的转达了公主关于驸马“蠢笨”的评价。心情复杂的驸马默默地把心里对安平公主的评价又提升了两个度——关于愚蠢程度。嗯,至于谁才是真蠢的那个……时间总会证明的。睡前安平公主又和南明确认了一次:“被针扎过的真不能和第二个人那什么?”“跟针扎没关系。”南明冲她眨眨眼,“相信你老板就对了。”安平公主深觉辣眼睛:“你就不能换张脸?”南明摸摸自己的橘子皮,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享受的表情:“我喜欢看人们因为我的脸遭受精神攻击又不得不承受的痛苦表情,比如你现在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