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去寻找他的轮廓。
指尖触到青年下巴的青荏,刺痛、真实。
想狠狠拥抱他、用身体每一部份感受他的想望快撑破心脏。
什麽都不去想,把自己交给他处置。但这强烈的欲望同样让他痛到无法动弹。
为什麽你不能只看著我就好?告诉我,你透过我看到了什麽。
为什麽我不能只爱你一个?没法清除乾净的蒋晚尸块中,深种著对蒋曦的爱。
爱是这样恐怖的东西吗?永远填不满也挖不空蒋曦对他的执著活像父亲。
如今他也中了父亲的诅咒。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只剩彼此的呼吸声。
他忽地害怕藩望从刚刚的触摸发现他发烧、忽地害怕藩望的下一句话。
胡思乱想中,左手却被掳获。
令皮肤麻痹的冰凉被塞进掌心。
「什麽都别说。」藩望包著他的手,让他握成拳,「这是我刚刚走回学校时在大街上买的呵,也许你还知道是那一档呢,不是什麽贵价货」
他的身体太热、而东西太冰。
阿望眉间的积雪被握在手心中,让他决定要不要以体温融化成涓涓春水。
「蒋琤,我们重新开始吧。」
啊啊,他的掌心肯定会因此冻出一圈冻伤。
难道藩望不知道吗?这圆型疤痕永远不能被磨灭。
☆、、salt 上(微慎)
哭崩天空的你未融掉他 先已被风化
当然不知我亦变做顽石 爱得比你蠢
开始不懂感受痛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他死死看著自己的膝盖。
「说要回校的是你,现在又把我叫回公寓?」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已能从踩地的声音听出他穿那一对鞋。
「头晕吗?要现在去医院?」
看见他抱膝坐在公寓门前,蒋曦的语气渗入一丝紧张。
应该误会他是到达极限了,过来让他陪他办理入院。他抬起脸,摇摇头。
「可以给我调杯saltydog吗?」
蒋曦从他沙哑的声线跟通红的眼眶知道他哭过,却没有问为什麽。
只是跨过他放在地上的包包,掏出钥匙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