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我怎么不信呢?
池轻舟轻轻哼了声,没和邢霜栈争辩。
他只是低下头,狠狠咬在邢霜栈肩膀上,牙齿收拢的瞬间,一点儿都没留力。
邢霜栈疼得倒抽一口气,伸手一按,很深的一圈牙印。
如果他不是厉鬼,恐怕已经见血了。
他真是给气笑了,一把捏住池轻舟的下巴,抬起池轻舟的小脑袋瓜,凝视着池轻舟的眼睛,拖长的尾音轻轻上挑。
“倒打一耙,嗯?”
池轻舟无辜地眨眨眼,朦胧的桃花眼里似乎有那么点儿委屈。
可邢霜栈能不知道他吗?
当即放开他的下巴,手指在他的后颈警告性地捏了捏。
“这么不收敛,真以为我治不了你?”
池轻舟弯起唇角,眸光闪烁:“那你来呀。”
邢霜栈呵地笑了声。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深。
邢霜栈是了解池轻舟的,池轻舟对自己是个什么人没有太清晰的认知,但大部分时候,他对自己会做的事情有种直觉性的感应。
比如今早突如其来的烦躁和不安,再比如悄无声息出现的尸气。
先不考虑风衣男的能耐,单说池轻舟。
他不是非常细心的人,确实有可能被人算计中招,但他也不是太迟钝的人啊。
如果昨晚就被算计了,身体出现了问题,他真的会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吗?
所以至少在昨晚入睡前,池轻舟并没有受到尸气的影响,还能对着邢霜栈瞎瘠薄乱撩。
风衣男肯定是对池轻舟有想法的。
就像邢霜栈想的那样,他不一定真的想把池轻舟怎么样,但绝对很希望池轻舟失去理智。
但是,以池轻舟的警惕性,再加上邢霜栈时时刻刻的守护,风衣男得是有多大本事,才能在两人眼皮子底下成功算计到池轻舟?
要说这里面没池轻舟的手笔,别说邢霜栈不信了,池轻舟自己都不信。
同样的,池轻舟也很清楚,自己昨晚并没有给风衣男放水,这几缕尸气的由来就很值得说道了。
下意识晃了晃右脚,池轻舟听着清脆的铃铛声,笑容更柔软了。
对他而言,一串能够克制阴物的银链没有太大的作用,但如果克制阴物只是幌子呢?
这链子放在阿听手里,风衣男偷走盛一杭时,肯定近距离接触过存放链子的镇魂铃。
谁能保证,那几缕尸气不是当时就被银链收集起来的?
虽然暂时想不起来这三年里的事情,池轻舟却本能地感觉,这种故意刺激自己,让自己处于失控状态的事情他没少干过。
他自己都有这样的感觉,以邢霜栈对他的了解,能猜到他的想法一点儿都不奇怪。
难怪邢霜栈急着帮他梳理经络。
池轻舟瞥向邢霜栈,见对方眼中染着几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