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不知是害怕他这模样,还是疼的,眼角不禁滑下眼泪,滴落在那只扼住颈项的大手上。
浓桑顿感心头裂开了细缝,眼底的怒意也就此消散,手指松开了她的脖颈,顺手将人往怀里扯,低头吻上她微颤的唇,连带着泪渍一起含住。
他很霸道,很强势,一手按上容袖的后脑,不让她有机会躲避,重重碾压,似要将她一口吞下。
容袖双手扶上他的腰身,试图将对方推开,浓桑实在疯狂,几乎抽干了她的气息,令人有些后怕,不敢去回应。
或是感受到她的害怕,浓桑逐渐平静下来,轻吻着她的红唇,将她揽紧贴上自己,与她分享自身的炙热。
“浓桑。”容袖终有机会躲避,轻唤一声后又被他堵上了唇。
后背抵着树干,身前是他带着温度的身体,无法逃脱,只得妥协其中,任由他发泄不满。
他的吻移至她的耳廓,急促的喘息声扫荡着她的耳垂,酥酥痒痒,勾勾缠缠。
“你怎能拿命来逼迫,是想我跟你一起死吗?”
倘若容袖当日真死于那柄软剑之下,他定会立即举剑割断自己的喉咙,一同去地狱找她讨说法。
容袖喘息不断,对于浓桑此番举动心有余悸。这人往日轻浮明媚,不想动怒竟这般骇人。
“你。。。吓到我了。”她声音很小,语气微微发颤。
浓桑将她松开些,指尖轻抚着她白皙的颈项,上方还残留着淡淡的红痕,指腹抚摸很快就能消散。
他下手自然是有分寸,不会真伤到容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发泄下心底的怨气,见她这般害怕,愧意布满心头,一阵懊悔。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还疼不疼。”
容袖双眼含泪,摇摇头,知道他不会当真伤害自己。
浓桑顺手帮她整理好被自己揉乱的衣襟,轻柔对待,好似用力些就能将她碰碎。
“你要跟我回金洲吗?”他扶着她的双肩,略微紧张。
容袖踌躇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她走不得。
浓桑不由感到失望,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收回,眼尾泛着赤红,抬头望了望昏暗的天色。
“我送你回去。”
他握着容袖的手臂,扶着她上了马,自己再翻身上去,没有任何犹豫便扬鞭驾马飞驰。
回到公主府外,他单手环着容袖的腰身,将她从自己身前给提下去,立即调转了马头扬长而去,干脆利落,不曾回头。
容袖看着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心头涌上百般滋味,其实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一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