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抵在棺椁上,轻轻一踢,棺椁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飞速旋转。
共池手持长剑,双脚张开,稳住底盘。
长剑飞速旋转,只见棺椁到了共池的脸前,长剑一扫,薄如蝉翼的碎裂便被削了下来。眨眼的工夫,连棺椁带尸体,都被削成了薄薄的纸片。
尸体中魂魄早已被长剑削成数瓣,莹绿色的光在空中飘散,渐渐聚成一位华贵老妇的模样。
老妇面目狰狞,一双眼睛好似黑暗中的猛兽,死死地盯着承渊看。
承渊一时失神,手中巨剑被悬亭晚打飞,狼狈地趴在地上,躲过一击。
萤光散开,老妇人消失在了半空中。
宋玉悲食指和中指并拢,大喝一声:“起!”
一名男子的魂魄从棺椁中的尸体里飘了出来,宋玉悲动作很快,哪怕看不见,依旧赶在共池落剑前,将魂魄收到彼岸花中。
听到风声,宋玉悲朝后一仰,躲开横扫而来的长剑。
“这里快塌了,我们先走!”她大声喊道。
塔楼下方的人,眼睁睁看着楼房一般粗壮的藤蔓拔地而起,且不断在往上长。
悬亭晚跳到宋玉悲与共池中间,半月与长剑相撞,迸溅出火花,长臂一挥,搂住宋玉悲的腰身。
顺势踢了一下地上和神主打得不可开交的司马颂,“走了。”
粗壮的藤蔓贴着塔楼的楼板,悬亭晚抱住宋玉悲,走到了藤蔓上面,司马颂紧随其后。
司马颂看着塔楼之中狼狈不堪的承渊,琵琶再度出现在手中,几根琴弦拨下去,塔楼从中间腰折,上面的屋子好似陨石坠地般,重重砸向神宫。
琼楼玉宇,水榭楼台,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在众人还未曾回过神的时候,宋玉悲三人已走到了人群中。
他们身上算不得整洁,甚至还有之前共池削下的肉片。
身旁人反应过来时,已自觉地空出了一个圈子,留给了他们。
“你们不但杀害神界的子民,还摧毁了塔楼,简直罪无可恕!”
“对!神界向来以十分友善的态度对待鬼界,鬼王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不觉羞愧吗?我知道你们鬼界自来没有规矩惯了,但也不能这样欺辱神界!将我神界置于何地!”
“誓死守卫神界!宁愿魂散不入鬼界!”
司马颂觑着一张张情绪高涨的面庞,心底好笑,这群人,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却还在这里为神界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