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面前这张脸,别说摸头杀,摸哪儿都杀啊!罪过罪过……庄宴在心底念叨,苍天在上,请守护好本直男的纯洁的心灵,不,还有肉。体。那双手好像能传递温度,庄宴整个脑袋都是热的。这种奇怪的感觉无法掌控,庄宴惊吓中抬起手,将符文州放在他头顶的手掌挥开。他说话变得磕磕绊绊:“州哥……我,我真没事儿!”他被骂得已经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点骂声都是能忽略不计的东西,本想着来找符文州装个可怜,卖一波好感,谁能想到居然被反将一军。这尼玛的……真是疯了!庄宴还有点心有余悸,头都不敢抬:“我经常被骂已经习惯了,真的没有很影响我,州哥你放心,我没那么脆弱的,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知情所以来告诉你一声,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他说完,没有回音。十几秒后,庄宴抬起头,望进符文州眼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那一闪而过的,是心疼。是……看错了吧。符文州收回视线:“好。”庄宴迫不及待的离开,头也没回。等到人走了,符文州才皱紧了眉揉自己的额头。庄宴回到酒店房间,抵着门大口呼吸,心脏跳动依旧不受控制,不正常的跳动频率和脸上火燎燎的温度无一不在告诉自己,他被撩了。他!庄宴!反被撩了!不行!不对!不可以!躺在床上,庄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庄宴啊庄宴,你是去gay别人的,不是被人gay。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妈的!大意了!”喝多了?一连几天,庄宴都没敢再到符文州面前触霉头,一靠近他,庄宴就心慌头发昏,除了拍戏没有办法,私下的时间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他的反常司南看在眼里,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是含糊其辞。庄宴嘟嘟囔囔:“都被反撩了,万一被压怎么办,能不跑吗?”他每次都压低了声音说话,司南没听清楚。祁盛儿这几天却是找他找得频繁,剧组里的风向变了,说庄宴抱不上符文州的大腿,转而抱祁盛儿大腿。风言风语庄宴听在耳朵里,祁盛儿又凑过来找他,他一脸假笑:“大腿,求您放过我吧!”大家不会去留意究竟是谁找谁,他们只在乎这个热闹够不够看,庄宴虽然习惯了被人骂,但也没有被人当猴看的爱好,偏偏祁盛儿却好像不自知一样,黏他黏得特别紧。庄宴脸色一变:“你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我了。”祁盛儿前头还没捋清为什么叫她大腿,后脚就是这么一句,她惊得瞪大眼睛,然后眼含戾气,当即反驳:“你放屁!我瞎了才会喜欢你!”庄宴:“”哎!这就对了!他说:“那你离我远一点。”祁盛儿要是这么简单就听话那就不是祁盛儿了,她冷冷一笑:“我凭什么听你的?”瞧瞧,瞧瞧这理直气壮的脸,听听,听听这不要face的话。庄宴在心中感慨,祁盛儿反唇相讥的样子,像极了天桥底下贴膜的。很少有庄宴说不过的人,祁盛儿就是他说不过的一个类型中的典型——不讲理。完全没有道理可以讲。庄宴本人无耻,他自己知道,爱讲歪理但至少有理可讲,祁盛儿这算什么,他想了想,半天没有想出一个形容词。大抵就是没人敢惹的资本主义吧。眼看着庄宴说不出话来,祁盛儿站在他面前像只斗胜的公鸡,骄傲的仰着头颅。她身后,符文州刚好走过,一双眼睛沉沉地朝庄宴看过来,惊得他浑身一颤,冷汗直下。眨了眨眼,只剩下符文州远去的背影,刚才看见的跟错觉一样,庄宴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背后汗水湿得黏腻。祁盛儿撇撇嘴,疑惑道:“至于这么害怕吗?我又不是洪水野兽。”庄宴:“”你不是,你是公鸡,斗赢了的那种。距离庄宴的杀青只剩下三天,剧组准备了饭局,邀请了组里的成员,其实要让庄宴本人来说有点没必要,剧里没几个跟他关系好的,大多数都跟他结过仇,又碍于导演的面子不得不去,这么一来,这笔账就算在了庄宴身上。更恨了。饭局来了十几号人,庄宴是三个主演里第一个即将杀青的,坐座位的时候,本来该男女主演挨着坐,祁盛儿没那个胆量,默默地移到庄宴身边。庄宴抬头看一眼符文州,小声跟祁盛儿说:“你害怕符文州?”祁盛儿没否认:“你不怕?”庄宴动了动嘴唇没说话,以前是不怕的,现在怕了,怕被他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