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只笑不语,瞧的姜彤气极了,伸手就要打她。
几个人打闹了一回,姜彤拽着月婵过去,指着坐在地上的一个个子小小,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道:“她叫卿澜,比我还小一些,你只管叫她妹妹。”
月婵对卿澜点头,姜彤又把那几个少年拉了起来,一一介绍了,其中一个是姜彤的哥哥,魏国公府的长子姜墨,还有一个是宫中周妃的娘家侄子周承恩,另一个家世不如这两个显赫,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儿子名唤李风的。
这三个少年都长的很周正,说话行事彬彬有礼,看起来就是那种家教很严的人家出来的,并不是靠着祖辈作威作福的那种。
才介绍完,皓宇看人把马车停好,又把马拴好,朝月婵这边走了过来,月婵笑着把皓宇拉过来,一一的介绍了。
众人互相认识完毕,都觉得对方挺合脾性,本就是少年心性,自是不愿拘束的,就坐定说笑起来。
月婵扭头,在姜彤耳边悄声问:“前儿听说你家里出了事?要不要紧?你只说过了初一要出门,可是要出远门?”
姜彤笑了笑,从身后小丫头提的篮子里拿出几串葡萄来给众人分着吃,一边分一边道:“这是西域才贡上来的,皇上吃着还好,碰巧我进宫,就赏了我些。”
大家一听是贡品,哪里敢说不好,全都连声称赞。
姜彤把一枝绿色葡萄放到月婵手上,小声道:“并不是我家的事情,是我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出了事,被家里兄长伙同小妾陷害,弄的心情很糟,前段日子我只顾着安抚他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出门,唉,我正庆幸家里人口简单,我们兄妹都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呢,不然,要真让我碰到那样糟心事,我还活不活了。”
月婵听她这么一讲,心情也变的差了,只叹息道:“这样的事情多着呢,旁的不说,就是我们家里闹腾事也断不得,春季的时候霍家的事情你怕也知道吧,说起来,家里妻妾多了,争斗总免不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看哪个更厉害些了。”
说起霍家的事情来,姜彤变了脸色,撇了撇嘴道:“霍家太太是什么好的?为人小家子气又恶毒,养的儿子也是不争气的,她瞧着庶子争气,自然要打压的,我只告诉你,那人霍家的庶子中了计,差点没被霍太太给打死,后来逃了命出来,硬是和霍家断绝了关系,要自立门户呢!”
月婵一听这话,顿时大惊:“这是怎么说的?这世上还有这么有骨气的男儿?”
姜彤连连点头:“霍家的那些人我也认识,和他家庶子也是有牵连的,这事情万不会错。”
月婵瞧着姜彤坚定的样子,心说姜家不显山不露水的,结交的人倒是多,就是姜彤瞧着直爽没心计,可为人处事上面却很有几分,不然也不会认识这么多人,而且,她结识的人个个不凡。
比较起来,孟家的为人处事,和姜家真是差远了。
又瞧姜彤一眼,月婵笑道:“我倒挺佩服霍家庶子的,他倒是挺有男儿样子……”
这话姜彤倒是爱听,也跟着笑了起来:“说的是,那人是个有志气的,你且等着瞧,霍家有后悔的一天。”
再见白衣公子
阳光热烈的挥洒下来,没过一会儿,月婵几个人就觉得热了。
从草地转战到一棵大概有百十来年的垂柳下面,跟姜彤来的几个丫头小厮拿了用厚实的缎子料做的大大的棚子搭在这些人头顶上,以防树上的虫蚁咬到月婵等人。
月婵瞧了,抿嘴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只想带些吃的喝的玩的,却没想到带这个。”
姜彤指指那棚子:“这可不是我想到的,是我哥哥细心,出来的时候硬是看着,他可是说了,他们男儿没什么,摔打着些才能长的好,咱们女儿家娇贵,可不能受一点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