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偏了。”,陈屋雨弹了弹烟灰,忍无可忍打断她,“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汤若菱笑起来问道:“那什么是正的?李康时?”
自从陈屋雨跟她说完那句拖累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了手。
汤若菱不用想都知道陈屋雨绝对说了那句话,赶跑了李康时。
汤若菱心里有点发愁她这个性子,付夜礼一直倒是没什么表示,但是这两年他们都看得出来,付夜礼喜欢她。
陈屋雨有点后悔让她今天过来,被幸福冲昏头脑跟他妈喝多了一样絮絮叨叨。
陈屋雨之后几天打开手机总能看到那条通话记录,除了付夜礼接的那一通,余下的阴差阳错一个都没有接通。
放了暑假,陈屋雨假期没什么事情,本想去街头画画,付夜礼跟她提出给他侄子有偿补课,付嘉树今年上高三,画画学了很久,付嘉树还是不太坐的住。
两个月的时间,陈屋雨也想找点稳定的事情做,就答应了他。
每次付夜礼一进来,付嘉树才能安稳一会,他进来多久,付嘉树就安稳坐多久。
陈屋雨跟他提起,付夜礼说:“从小我带着他,他比较怕我。”
上课地方是付夜礼哥哥家,一套带院子的大平层,天气好的时候,陈屋雨直接让他侄子把画板搬出去,在外面画。
付夜礼有时间的时候全程监督,顺带当过几回速写模特,她有时候闲着没事,对着屋外的景物随意抹画几笔。
付夜礼有一次提起,“给我画一张?”
陈屋雨拿起画板,画着画着纸上人的脸就变成了那张熟悉的脸。
精致锋利,脸型窄长,长长的睫毛下眼睛永远有神,她似乎还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他的满目情深。
她有点画不下去,轮廓逐渐成型时,陈屋雨放下了画板,那张画被他夹在最后面。
自从那个电话后开始,陈屋雨想起他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她甚至就想这么去找他,可她不太敢去。
陈屋雨过了三年再想起来,真的原谅不了当初有那种想法的自己,脑子里满满的只剩下了他的好。
九月开学后月底赶上小长假,陈屋雨照例没有回家,
独自在家里一个人待了七天,这些年她很少出门晒太阳,眼变得越发苍白没有血色。
假后
陈屋雨下午开车到了学校,转弯进学校时,视线被后视镜里的那一抹红色吸引,她过升降杆的时候转头看了一下,中间隔一条马路,马路拐角的三层好像是新开业了个什么店。
木门前被一大片绿色遮挡,陈屋雨也没有看清上面的牌子,升降杆升起,她收回视线进了学校。
陈屋雨刚走进办公室,就见好几处桌上都有一朵花,黎曼手里拿着一朵,找了个矿泉水瓶正打算放进去。
抬头见她进来,黎曼随口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