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秋齐如何?”苏离笑眯眯看着忙进忙出的男孩子,发现他壮实了不少。
“挺好。”洛隐难受的往外挪了挪,苏离紧紧贴着靠过来,手上力道不减。洛隐不由得懊恼了:“你有事吗?”
“当然……有啊。冬日寒风刺骨,两个人挨着比较暖和。”苏离强词夺理还得意非凡,高出他几公分的脑袋,此刻踮起脚尖,尽然正好将下巴放在了洛隐的头顶。
洛隐终于被他激怒,狠狠一推:“国难当前,谁与你嬉戏!”
“与你有关吗?”苏离收起笑容,“几日后你便要离去,我求你一份温存又能怎样?与你我而言,有何家国可言?”
洛隐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内心接受不了的就是苏离对他明的暗的喜欢。没有说出口,可彼此都心知肚明。
“无话可说?”苏离笑着追问,“你个榆木脑袋!我早晚被你气死。走了!”
说话间,长陵和秋齐一行人已经整装待发。洛隐撇开苏离快步出去,准备选一匹马独自骑乘时,苏离猛地勒住他腰部。他下意识要给他一个过肩摔,却突然双脚凌空,直接被苏离抱上了马匹。
“你又闹什么幺蛾子!”洛隐低声厉喝。
“你是我谁?管我怎么闹?”苏离笑嘻嘻反驳。
洛隐紧紧握住双拳控制住想揍人的冲动,反复告诉自己:不计较不计较,我不跟动物计较!
苏离喝地调转马头,冲长陵道:“公主,明君的副将会将你们带至战场的安全处。我与洛先生还有要事,几日后再见。”
“苏国师,速去速回。”长陵与秋齐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挥手,领头的副将慢慢拉动队伍前进。
热闹的长街,因将军府半途终止的喜宴、因韩君突如其来地出尔反尔,而徒留一副荒凉。百姓微微颤颤地观望,以为国家生变,望着他们的双目,又是敬畏又是可怜。
苏离的手搭上洛隐肩膀:“其实,明启是个隐忍的人,忍痛、忍喜、忍悲、忍爱。唯有战争可以让他所有的隐忍都消失殆尽,他只想明争,不愿暗斗。更何况,你知道的,韩国气数已尽。”
洛隐勉强扯出笑容,用来稳定自己的心神,道:“这些我都知道,你还是说说我们要去哪里吧。”
“明君答应我在玫落城里选了一处住址,往后我便可随时来看你。”苏离牵着缰绳,慢悠悠往南方的街巷走去,“我怕,你去了战场,就没有时间来这里看看,那我选了它,又有何意义呢?”
“我看了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洛隐想,自己平时的好脾气,到了苏离面前就仿佛被冻住了。
“哪,我又不是为了博你一笑,傻不傻。”苏离从他背后探出手,趁机摸了把他的脸,很滑,很暖,很舒服。洛隐咔地一下扣住他手掌,用尽了全力捏得咔咔响,都不见身后的人喊一声痛,三秒后直接松了手。
苏离轻哼一声,下巴垫在了他肩窝上:“舍不得吧,阿隐阿隐阿隐,阿……”他啊呜一口咬在了洛隐的肩膀上。
“你个畜生!松口!”洛隐瞬间头更痛了。
苏离松了嘴,舔舔一嘴的咸味儿:“我本为兽,你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有点事,更晚了,抱歉
尧代·穷奇
苏离说,明启帮了他两件事。一是让他安插在韩君身边的眼线说苏离近日在皇城内有血光之灾,必须远行化解,方才让他跟了送嫁的队伍。二就是这个园子,被他大大方方地取了名叫“怀芳园”,风城国师府的两块对联也搬了过来,东南角院落的内里摆设几乎一样,连海棠的位置似乎都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