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会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姚纸。”伊一元想了一下说。
“扎盘子你也同意了,没有道理,按道理来说,姚纸应该是冲着我来。”滕叫天说。
“那我也是实在想不出来了,十几家纸铺我都想了几遍,都没有那胆子。”伊一元说。
“那可不一定,姚纸我发现很稳,他们不急于做什么,有实力,并不着急。”滕叫天这样说,让伊一元一哆嗦。
伊一元一想,十几家纸铺,也不排除有厉害的,不想惹上什么事情,赚钱,吃饭。
隐纸铺也是有的,也是存在的,就是你所不知道的,扎暗纸的。
但是,怎么分析也不对:“我没得罪过谁,我处处小心,你也清楚的,就是树叶掉下来,我都怕砸破头。”
“你确实是小心。”滕叫天笑起来。
伊一元低头,自己是太小心了,也不怪滕叫天笑。
“不说别的,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内眼是没看出来,但是内眼不驱行。”腾叫天说。
“确实是,我不准备做,合同中,并没有写这一条。”伊一元说。
这是伊一元的性格,你再加八十万,他也不会做的。
“不做,这定活的人,也真没有什么话说,也不是不行。”腾叫天说。
“我也想过了,我觉得这件事并没有想得那么简单,这个人出了八十万,如果我不做,他也不会放弃的,至于用什么方法,我是实在想不出来。”伊一元的脑袋转的弯儿多。
滕叫天就没那么多弯儿了:“不行就是不行,怎么着?要命?”
伊一元说:“不要命,抻着也够受。”
伊一元的分析应该是对的,这个人来了,就是找事的。
滕叫天想了半天说:“晚上,我去你哪儿,十点多钟。”
“滕先生,我不想让您搅进来,我自己来吧!”伊一元说。
“伊先生,我们已经接触得少,南不犯北,北不及南,但是现在接触了,我觉得伊先生还是一个不错的人。”滕叫天说。
“谢谢,您是仗义的人,如果我有难事了,肯定会找您的。”伊一元把酒干了。
聊天十点多点,两个人出来,各回纸铺。
伊一元回去,纸铺打开,点上了纸灯,一面两个,一高一低,一蓝一青。
纸铺点这样的灯,就是意味着,有活活。
活活就是,马车驱而行,扎人,纸人自行。
活活现在已经是不做了,至少伊一元的纸铺,到现在就没有遇到过。
那个人来了,差五分十二点来的,伊一元坐在铺子门口,喝茶,看得清楚。
这个人后面跟着四个人,依然是五个人。
后面四个人拿着鞭子,丧鞭。
走在前面的人,到台阶下,站住了,看着伊一元。
“伊先生。”
“今天你是赶不走,而且你永远赶不走。”伊一元说。
“伊先生,这个确实不是您的错,可是我不是讲理的人,合同对我来说,没用。”这个人竟然用先生称呼,这是纸里的人。
不然不会这么叫的,就小纸铺他们之间是不叫先生的,就是俗名。
“怎么个不讲理呢?”伊一元问,他心里是害怕的,但是嘴上不能怕呀!
伊一元知道,这是惹上了事情了,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惹上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