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一愣,滕叫天比划了一下窗户外面。
这小塘的窗户是满式的,外糊纸,造的就是一种风格。
老刘也明白了。
有轻微的脚步,离开了。
“没事了,兄弟,那不能说的事儿别说,兄弟不坑,如果你说了,我坑了你,你也把我坑了,让我陷入不仁不义之中。”滕叫天说。
老刘点头。
喝酒,一个多小时后,苏婉进来了。
“加两个菜。”苏婉把菜放桌子上,坐下,自己倒上酒。
“苏小姐,又收到什么扎活了?”老刘问。
“最近没有。”苏婉说。
这个沿儿人,收扎,拆扎,学扎,传扎,真是一个聪明的人。
“有学的没有?”老刘问。
“那个唐山的邓刚,就是原来姚纸的纸客,来过几次,说要学扎,想学两三扎的,我没同意,感觉那个人不稳妥。”苏婉说。
那个唐山的邓刚确实是,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
闲聊了一会儿,老刘突然问:“你纸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叫天纸铺一直就是事儿不断。”滕叫天说。
“叫天纸铺挺有意思,传承千年,每一代人,都会把纸铺的名字换成这代人的,这不太符合传承,一牌到底的原则。”老刘说。
“各纸铺也不一样,一元纸铺也是一样的,纸铺传承是换辈儿,换名子,这是躲阴,捞阴的,不得不这样做。”滕叫天说。
“噢,怕阎王盯上,哈哈哈……”老刘笑起来。
“有点这个意思。”滕叫天说。
老刘说:“自己注意。”
老刘把酒干了就走了。
滕叫天坐在那儿,苏婉送出去。
一会儿苏婉回来了。
“滕先生,我找你有点事儿。”苏婉说。
滕叫天来的时候也是看出来了,苏婉似乎有点急,但是老刘在,大概是没办法说。
“昨天你铺子发生的事情,具体的怎么回事儿?”苏婉问。
“你怎么知道的?”滕叫天问。
“这个你别管。”苏婉说。
滕叫天一琢磨,看来是苏婉恐怕是茶场有消息人。
滕叫天说了发生的事情。
“滕先生,我感觉这事有点麻烦,马车拉扎棺,那是拉人呀!”苏婉说。
“我不害怕,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早晚是一死。”滕叫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