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吓傻了,她好像看见了面目狰狞的我爸,吓得撒腿就跑。
我站在路边平复许久,才抬腿走向了拳馆。
我妈说得没错,我是打黑拳,从十二岁开始,不打黑拳我没饭吃。
我妈不管我,我爸坐牢,家里亲戚对我避若蛇蝎。
一开始,还有邻居可怜我,但是谁给我吃的,我妈就上门要饭,说给了儿子怎么能不管妈呢?
久而久之,没人愿意招惹麻烦。
我不得不自谋生路。
刚打拳的时候,我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但我是最抗打的,总能爬起来。
后来老板都看不下去了,他收我做了徒弟,再后来,国家出了整顿政策。
地下拳馆变成了正规拳馆。
我现在在拳馆做陪练,是正经工作,合法的。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早饭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
梁惜走出门看见我,笑得灿烂。
「你怎么这么早?」
「我送你去考试,先把早饭吃了。」我温声开口。
简唯安从我身侧经过,目光在我手里的早餐上稍作停留,又复杂地看了梁惜一眼,最后什么都没说,越过我们离开。
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薄凉和鄙夷。
他以为,我会在早餐里加料,让梁惜无法正常完成考研考试,他恨我们,想看我们在底层徘徊。
他……有大病。
我送梁惜去了考场。
考试两天,我早上送晚上接,梁惜的情绪很稳定,我看得出她现在的放松,真好。
所有考试结束,梁惜和简唯安前后走出考场。
来接简唯安的是他的父母,听他说考试后,要跟父母聚餐。
梁惜和简唯安父母认识,自然要过去打招呼。
「简伯父简伯母好。」
「惜惜呀,考得怎么样?」简母笑问道。
「还行,基本都会。」梁惜礼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