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和乐进很给力,带着队伍一人一头以城门楼为往城墙两侧杀,强悍的武力值让他们面前根本无一合之将。张合也很猛,带着骑兵在城里横冲直撞,看到骑马的黄巾直接干掉。郭典的表现也是不凡,或许为了弥补第一次夜袭的过失,他带人硬生生守住了其他三座城门,面对十倍于己的黄巾不退半步。张辽也……唉,张辽这里出了问题。王弋四周现在已经火光大亮,城门方向典韦一人站在那里,面甲一放谁都不爱,没人想来挑战这个包了铁的肉山,刚刚典韦为了震慑黄巾,随手抓了一个,将脑袋生生按进腔子里。吴成也带人解决掉了后面的袭击者,他们人数不多,只有几百。小部分被射死,大部分都投降了。只有张辽,面对冲阵的这位两人已经打了半天了,硬是没拿下。王弋爬到了车顶盘腿坐下,一手掐腰,一手拄着脑袋观看,弓箭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周围的士卒围了一圈,将两人围在中间,张辽和一个手持长柄砍刀的少女斗得难分难舍。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相貌一般,农家女孩儿颇有种邻家小妹的感觉。可这个邻家小妹出手一点都不温柔,招式凌厉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王弋已经烦了,他不止一次想要射死对方,最不济让人上去乱刀砍死也行。然而少年张辽却扯着变声期的公鸭嗓大喊谁也不许插手,他非要亲手活捉了对方不可。天光渐亮,张辽和少女都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王弋看到两人拿着兵器的手都在颤抖。张合第二圈都已经杀回来了,拎着一堆脑袋看向两人古怪的问王弋:“主公,这还没打完呢?张辽想要干啥?把对方累倒了好让他为所欲为?”“哼,谁知道呢。”王弋摇摇头撇嘴说道:“你瞅他那样儿,就算是把对方累趴下,他还能上去干点啥?”“嘿!这可说不定。主公你不知道,张辽的武学很有意思,他的气息极为绵长,说不定还留了力呢。嘿嘿……”张合一阵坏笑,随即面色一正:“主公,我们有麻烦了,我们现在还有不到五千人,但我们的俘虏有五万多,怎么办?要不要……”张合隐晦的在颈间比了一下。王弋瞥了一眼摇摇头,他要为未来做打算,人口是必须的。思考片刻王弋说道:“我派你去做一件事,我家你还记得吧?和吕邪一起带射声营剩下的人把我父母接过来,我让吴成星夜去辽队带五百射声营过来,然后你把我父母和俘虏全都运到辽队去,单人回来去广宗找我。”“明白。”张合点点头低声说:“那我现在就去了。”“脑袋留下!像什么样子?”王弋白了张合一眼,看着那一顿脑袋有些犯恶心。张合嘿嘿一笑,随手将人头丢在一边。吕邪轻轻一跃跳到他马背上,颇有些高人风范。王弋实在是没工夫和张辽耗下去,起身拿起长弓,瞄准了少女。“将军住手!”蹲在一边的俘虏眼尖,看到王弋的举动急忙站起身来对少女说道:“青儿啊,降了吧……”“哥!都是这些狗官……”嘭!箭矢钉在刀柄,长刀脱手而出,少女不敢置信的看着双手。“绑了!”王弋招呼左右将少女抓住,指了指那个俘虏说:“过来,你是谁啊?”“启禀将军,小人孙福,这是舍妹孙青,小人乃是这座城的守将。”孙福的语气不卑不亢,没有愤怒也不见祈求。孙福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不像是个士子,反而像个老农,很难想象居然有那么高军事素养。“你就是黄巾守将?”王弋乐了,拍了拍车子说:“来来来,我们聊聊。”孙福有些踌躇,王弋跳上车子,对典韦挥了挥手,典韦也不管孙福挣扎,一把将他塞进车子里。通过交谈王弋算是知道了这个孙福,他不得不感叹孙福的爹妈真的会起名字,这个福啊……按照王弋的说法,孙福就是个锦鲤附体的人。年少时砍柴遇到老虎,不慎摔下山涧后被一个道人救起,传授了他一身功夫,教会了他读书识字。然而这货不是练武的材料,虽然记得招式,但身手差强人意。反而是比自己小五岁的妹妹孙青武学天赋极佳,十五岁那年他便将一身本事教给了孙青。也正是这一年发洪水很多人都淹死了,兄妹两人靠着一块门板和孙福随手就能捞到鱼的本事活了下来。两人一路漂到山里,发现了一处破草庐。草庐的主人已经作古多年,两人将他埋了,发现草庐里遗留了几卷兵法残篇。兄妹二人在草庐里生活了一年,出来之后莫名其妙加入了太平道,又莫名其妙得到赏识一路成为了一方渠帅。后来两人跟随张宝进攻下曲阳,毫无功勋的孙福被张宝任命为下曲阳守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直到王弋带人来进攻下曲阳,张宝带人出城迎敌,孙福才使用出自己自学的兵法,差点让王弋栽跟头。王弋听完孙福的讲述之后目瞪口呆,这种人不就是小说里的主角,大气运之子,洪福齐天之人吗?这要是让他一路走下去,那最后不得成仙啊?不过孙福的好运似乎也就止于下曲阳了,汉末英豪壮士何其多,王弋没有听过孙福的名字。这也给王弋提了个醒,史上有名的也就数千人,但天下人茫茫多,不可能都是普通人,不要只盯着那些名人。就像眼前这个孙福,就像他手底下的吴成,都是没听说过的,可能力都不错。“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成为我的手下。要么把你送到洛阳,咔嚓掉。”王弋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后拍了拍孙福的肩膀,他相信孙福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孙福当然不想死,所以很痛快的就认了王弋当主公,甚至表示愿意说服自己的妹妹。王弋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张辽那小子才多大,就对人家黄花大闺女心怀不轨,撮合撮合他们也行。孙青看起来要比张辽大上一两岁,等他们到了成婚的年纪也不用担心生育风险,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不知道这两个猛人生出来的张虎会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况且王弋其实也很看好孙青,甄道那个小东西天天舞刀弄枪,长大了肯定想要带兵打仗,有孙青在旁辅助也能让人放心。最关键的是甄姜写信告诉他郭嘉最近很乖,但甄道已经开始钓鱼执法了……下曲阳被黄巾祸害的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战战兢兢的百姓,尸体也随处可见,民居更是破败不堪。王弋和郭典商量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入夏了,不把下曲阳治理好肯定会爆发瘟疫,干脆驻军在此先把下曲阳拾掇好再说。郭典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武略上有自己独到的看法,治理民生上更是得心应手。王弋也不需要操心什么,安心负责处理城市卫生,集中用石灰掩埋尸体、寻找干净的水源、普及饮用沸水、及时清理伤兵伤口等等。这一忙活就是小半个月,王弋已经和郭典说好,俘虏的黄巾全部发配到辽东当苦力,为此他付出了不少军功。郭典也乐得如此,一来他没有那么多口粮管这些俘虏,二来他也听说了辽东的惨状,对王弋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渐渐的两人都发现不对了,派去和卢植汇报的人城破第二天就走了,怎么现在还没个回音?两人一合计,决定让王弋带着自己的人去广宗看看什么情况,顺便将俘虏和缴获带回去,郭典则留下来继续收拾这个烂摊子,毕竟他是巨鹿太守,下曲阳是他的属地。王弋带人急行军来到广宗,发现卢植不见了。走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师傅没了?这找谁说理去?命人一打听才知道刘宏将卢植召了回去,还定了个罪,贻误军机。王弋这才想起来黄巾之乱后期卢植根本就没参加,他因为小黄门索贿未遂被刘宏给免职了。王弋都要疯了,怎么就忘了那个狗东西呢?卢植走了,接替他的是董卓,那能行?董卓也就算了,以卢植现在得罪袁家的程度,回到洛阳就得被刘宏宰了,这绝不是王弋想要看到的,卢植他还有用啊!看了看囚车里的张宝,王弋点齐兵马就追了上去。见到王弋这种反应,副将宗员差点没吓死,策马追上王弋后飞身下马直接躺在地上。“宗将军,你这是干什么?”王弋被宗员这一手吓了一跳,赶紧从车上下来扶人,心道怎么汉朝就有碰瓷儿的啦?宗员很光棍儿,转身躲过王弋的手趴在地上说:“王校尉,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起来。我也为卢中郎感到冤枉,但是这囚车真的不能劫呀!”王弋哭笑不得,他还不至于蠢到去劫囚车啊。于是只得无奈的说:“宗将军先起来,我不会去劫囚车的,我是将张宝送到洛阳,看看能不能救卢师一命。”“真的?”宗员满眼不信。在这个年代学生为了老师而赴死的比比皆是,头脑一热劫个囚车什么的都是小意思。王弋没招儿了,示意典韦将宗员拎到马上:“宗将军,虽然我只是个校尉,在洛阳也名声不显。但只要我想,随时可以见到陛下,你懂了吧?”宗员一惊,他懂了吗?他懂个屁啊。不过皇帝陛下在他眼里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能随时见到皇帝那得多有权势?肯定不是他能比拟的。“唉……”宗员叹息道:“王校尉,我相信你的话,望你能成功将卢中郎救出来,他不应该有如此结局。”“放心吧,一切有我。”王弋挥了挥手,走上马车,示意队伍继续前进。王弋在黄河边上追上了押送卢植的队伍。站在车顶,王弋一箭射中带头宦官的帽子。宦官当场就尿了,骑在马上不知所措。,!王弋带人将队伍抱住对那个宦官说道:“把人给我放了。”“王弋,不可无礼!”卢植在囚车里看到这一幕急忙出声阻止,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弟子。“你……你……你……是……谁啊?”宦官后知后觉开口询问,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王弋也没回答,三根手指弯弓搭箭缓缓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你不是:()三国:征战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