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火锅,吃的沈弦乐和陆宴辞十分尽兴,可苦了白清屿了,辣的满头大汗,斯哈斯哈的,还管不住嘴,一边吃肉一边喝水,看的沈弦乐小脸直皱。
特意声明了一下,“公子回去拉肚子了,可别赖上我,你绝对不是吃了我的火锅才拉肚子的。”她都能想到,晚上他蹿的时候,屁股会有多痛了。
在东北有句名言,吃辣椒辣两头,他晚上有得罪遭了。
更何况白清屿还吃不了太辣的。
白清屿顶着一张被辣肿的香肠嘴问,“那我为什么会拉肚子?”
“因为你喝水了,哪有人一边吃肉一边猛喝水的,不闹肚子才怪了。”沈弦乐好心劝道,“公子回家前最好去药房抓一副止泻药备着吧。”
“清屿,你的嘴…”陆宴辞看着他肿起来的嘴唇,面上忍俊不禁,那张淡然沉稳的容颜上,真心笑起来竟如同三月暖阳,好看的紧。
陆宴辞面对谁都能笑,只是那笑容是客气疏离的,现在的笑容生动亲和,看的沈弦乐有点移不开眼了。
以前对他没啥想法,单纯的把他当帅哥欣赏,现在沈弦乐竟可耻的想拥有他了。
她脸上一阵发热,被自己的不要脸烧的。
而此时的白清屿也没有了刚开始那般清俊雅致的翩翩佳公子形象,那满脸通红,额头上的汗都淌流儿了,嘴唇红肿,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笑。
沈弦乐吭哧吭哧的憋不住笑,她眉眼弯弯,说:“刚开始见到这位公子,通身俊雅,风姿不凡,还以为是朵高岭之花,高不可攀。”
“没想到一顿饭下来,公子圣洁的形象碎了一地,搞笑而不自知,哈哈哈…不过这样也挺好,接地气。”
若刚刚白清屿看不懂陆宴辞为何突然发笑,那此时听了沈弦乐话,算是彻底明白了,他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好像嘴唇是变厚了,一股肿胀的感觉。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羞赧的用帕子遮住了嘴唇,给他一个大男人都笑不好意思了。
沈弦乐扭过头不去看他,转而望向陆宴辞,目光灼灼,“陆公子觉得,这火锅如何?”
“不错,陆某这正好有一处闲置的铺面,即日起便改造一下,开火锅店,配料方面还要劳烦沈主娘了。”陆宴辞爽快的应了。
沈弦乐弯唇一笑,神采飞扬,“好说,明日陆公子拟一份合作契约吧,我今晚回去把需要定制的东西写一份清单,明天交给你。”
教会厨子炒底料,配蘸料,她就算功成身退了,只等着收钱就好!
晚上回厂子里,研究几个火锅配菜,比如鱼丸,豆芽,酸菜,她还要给豆腐厂再加两个新品,豆腐乳,腐竹,霉豆腐等……
有的忙了,今晚还得加班。
谈好细节,沈弦乐独自离开了香春楼。
回到宋时砚家,沈弦乐找出纸笔留了张字条给宋时砚,然后自己回了上河村。
实在懒得走,她雇了辆马车送她回去,回到厂子里,工人们还在做豆制品的订单,柳晏宸在做账目,高忠兄弟俩没见到人影。
见她回来了,柳晏宸拨弄算盘的手顿了顿,嘴唇蠕动了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回来了。”
“嗯。”沈弦乐点头,她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账册看了看,“对了,昨晚一共卖了多少银子?”
“一共六百四十三两七十文钱。”柳晏宸拿出两个装银子的木匣子交给她,“这是昨晚摆摊的收入,这是豆腐厂这两天的收入,账册都在这。”
“装油的坛子快没了,豆子也不够明天的量了,中午高忠支走了一百两银子,和高德出去收豆子,买坛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