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军巡让他先躲起来,提着刀就去收拾那几个毛贼。
胡军巡不愧是战场上下来的人,手里见过真章。那几个小贼,压根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带的一帮差役,都是训练有素的。
没多长的功夫,那三个小贼就全部被他逮住。胡军巡这才得空往屋子里去,只见屋子里有个年迈的仆人,满头是血晕倒在地。
他探了探鼻息,发现这人还有气息,立刻让人去请大夫。
说完又撕扯老仆身上一片布料,给老头包扎止血。又命人照看老仆,安顿好一切,才点燃屋里其他蜡烛,查看宅子里的情形。
何东这才紧张跟进来,瞧见屋里的摆设,忍不住道:“瞧瞧这瓷器,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可都在那家瓷器铺里见过。”
如此说来,蒲君背后的人不用多说,只怕就是陆纯直。何东略微激动,可激动过后又冷静下来。
这只能证明他们有过往来,并不能证明是陆纯直指使蒲君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更不能说陆纯直命人杀害蒲君。
胡军巡大约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开始搜查屋子。好歹要先证明,这间屋子就是蒲君的私宅。
这宅子若是其他人的,他们只怕会有麻烦。
众人在屋子里搜了一圈,发现值钱的东西不少,什么海外来的琉璃,西域的地毯,奢华的瓷器,玉雕的摆件。
自然还少不了田契,房契。
但这宅子的房契却写的不是蒲君的名字,而是一个陌生的名字,叫陈农。
胡军巡还疑惑:“这个陈农是何人?”
何东为他解惑,“就是蒲君,我这一路打听来,才知道他给自己起了个化名。”
周围的人都叫他陈大官人,跟陈农不就对上了吗?
“难怪寻不到他名下私产,原来用的是旁人的名字。说不定这户籍身份,用的也是旁人的。”
那老仆好歹只是磕破了头,被救治没多久便醒过来,只可惜是个又聋又哑的,更不识字,咿咿呀呀地比划着,众人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胡军巡无奈,只得让人先把他带回去。谁知才走出院子,从天而降一伙黑衣人,提着刀便冲来要索他们的命。
遇上这种情况,自然要狠狠反击。只是当胡军巡对上那些人,便知道糟糕。
这帮人下手狠毒,绝不是之前那几个毛贼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