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江,我恨你,你不得好死……”“嗯……”思索间,旁边忽而传来了一声难受地嘤咛。楚寒江下意识搂紧了怀里的人,又瞬时低头去看。怀里的青年唇红齿白,睫毛浓密的过分,察觉到视线,他抬眼朝人看过来,眼里带着难忍的情欲,眼底是无比清醒的光,明显在楚寒江睡着的时候他一会儿都没睡。林也额头上带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被楚寒江紧抱住的身体此时也在小幅度地发着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难受?”因为睡着了一会儿,再醒来说话,楚寒江声音染上了一丝沙哑,听得人心头一跳,好像周围正在暗藏着无法预知的危险。林也也果然一抖,他像是不明白男人说了什么,湿润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楚寒江看了一会儿,眼底满是懵懂。天边的鱼肚白似是冒头了,灯光一盏一盏的暗下去,房间里猛然陷入了比方才还要暗上一点的黑暗,可林也过于黑的眸子反倒因此亮了一点。他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楚寒江,足足过了五分钟,可能是身体上又难受了,他才像是终于理解了男人的话,嗫嚅道:“难受……”声音很小,生怕惹怒了什么人。林也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球表面还有一层水雾,看起来一副很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楚寒江伸手拿了一个小玩意儿过来,他表情不变地按下了一个档,林也一直就没停过小幅度抖动的身体猛地痉挛了下,眼泪这次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这时的思绪好像都清醒了不少,林也小心地抓住楚寒江的手,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指节,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到……两个,小时了吗……”他说话很慢,还有点断断续续的,像是一个正在牙牙学语的小孩子,因此音色也软得不像话。林也身上只有黑色弹性的束腰紧缚着他人鱼线的位置,接着蔓延进局部,在冷白的皮肤上异常显眼,隐于一身昧痕中更是美丽得瞩目。而那之下还有一个东西此时正在他身体里。正是导致他身体像冷一样发抖的罪魁祸首。楚寒江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四十分钟。”林也又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两分钟后,他想明白四十分钟和两个小时还差了不少,顿时身体抖得更厉害,眼泪彻底止不住了。楚寒江问他:“我是谁?”这次林也答得很快,他哽咽着说:“老公。”楚寒江却还是问:“老公是谁?”林也咬着手指关节哭,肩膀控制不住颤抖的幅度,他含着水光的眼睛垂下来,左右乱看,是努力想事情的一贯表现。十分钟过去了,林也还没想起来。楚寒江像是再也等不了了,他猛地翻身将林也压在身下,满脸戾气,“林也,你为什么会疯掉?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林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一直在努力想事,被一下子打断,脸上的绞尽脑汁表情还没散去,和此时受到惊吓的小神情结合在一起,楚寒江立马收了所有戾气。他静默了片刻,哑着嗓音道:“好了,宝贝不哭了。想不起来就算了,今天放过你。”某处的开关被关住,林也愣了一会儿,突然带着满脸的泪笑了,好像今天躲过去了以后也不会再因此受罚了一样。他主动抱住楚寒江的胳膊,往他怀里缩了缩,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昨天晚上折腾他挺久的,应该早就困得不行了。楚寒江重新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下巴蹭着他额前的头发。情人间最旖旎的一个姿势。—林也疯了。两年前,在他儿子三岁生日那一天。林也确实有妻有子,楚寒江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林也已经结婚了两年,儿子刚出生没多久。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了,林也在超市见到他时还很惊喜,那时候他身边的妻子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每一幅画面都很美,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场面。当时林也还对他说:“本来结婚的时候是想告诉你的,但你在国外,想着肯定也是赶不过来,当时事情又多,比较忙,就给忘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楚寒江回答他:“好。”他们吃了几次饭,相处的还算融洽。直到有一次楚寒江给林也打电话说他生病了,希望他下班了顺便帮他带点药送过去,林也去了。然后再也没能回来。当他的老婆抱着孩子出现在楚寒江的别墅,看着他们两个睡在一张床上时,林也身上一身的痕迹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用猜。她的脸色霎那间就白了。孩子感受到了妈妈的愤怒与无助,惊天动地地哭了起来,终于吵醒了好像已经死过去的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