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您先回吧,待事情一了,儿臣会遣人向您禀报。”只恐怕你还未在宫里坐下,就又要急匆匆的过来了,不过既然太皇太后要多走一兜,那她又何必阻拦呢,云靥淡然自若的吩咐宫婢路上照顾好太皇太后,又抿了口茶水,转向了台阶下除了自家长姑父以外的三个辅政大臣。傅其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竟然从太后娘娘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仿佛在等着他们说什么,想到之前太后娘娘的辩口利舌,他默默垂下头,不再言语。“皇上若是困了,且先去歇息,总归还有哀家在。”敌人自暴自弃不再知难而上了,云靥觉得有些无趣,看到一直默然不语,手指紧缠着她腰束流苏的萧陌,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萧陌摇摇头,他的母后在为了他毫不退让一步,他怎能心安理得的在后方安睡,都是他一时不小心,才让母后费心。焦躁又愧疚的咬唇,萧陌看向除却太傅外的三位辅政大臣的眼神,犹如一只狼崽子,虽然尚且稚弱,但仍显凶狠,只要得了长大的机会,就不会放过敌人。骆文徽垂下眼眸,仿佛丝毫未察觉到皇上的眼神。有时候有了执念和欲望是一件好事,它们赋予了人前进的动力,于小萧陌而言,不再让母后烦忧,更能保护母后,是他此时沉沉入心的执念。太医院知晓曾小公子的重要性,因此验尸都勤勤恳恳,力图做到差错极小,能参与验尸的太医,都是云靥指明要的,自然,其中也混入了一个倚靠余家的太医,只不过,他做不得什么。一群虎视眈眈的侍卫在一旁围观者他们太医验尸,那雄浑的气势,太医们能拿稳针就已是不错了。又过小半个时辰,勤政殿更换暖炉碳火熏香的秋宣进来又退出去,太医们终于在众人的目光下,战战兢兢的入了宫室,行礼禀告。“启禀皇上,太后,曾小公子在溺水之前的确已经中毒了。”为首禀报的太医丝毫不拖泥带水,交锋太皇太后刚到宫内,就听到心腹婢女禀告说宫中少了个宫婢,她眉心一跳,立知不好。外头进来个模样姣好的宫女,端着茶托,小心地将茶水放到桌上,太皇太后心慌意乱无意间碰了下茶盏,立马火大的甩了那个来不及告退退下的宫婢。“这是要烫死哀家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她怒气冲冲的,指着那个宫婢又说,“去外头跪着,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准起来!”嬷嬷面无表情的指使倚絮将惶惶然跪下求饶的宫婢拉走,上前安抚太皇太后说:“太后莫慌,虽说是咱们宫里的,但到底只是个宫女不是?只要不承认便是了,虽说不知那宫婢是如何说的,但她家人还在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