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端了一壶红花进来,那壶红花足以让一个女人一辈子与子嗣无缘。
宫人询问谢期的意思,“皇上,这……”
“朕亲自来。”
我不住地后退。
“来人,按住她。”
我被按住跪倒在地,谢期一把掐住我的下巴,一壶红花就这么兜头浇下。
我被呛得咳嗽,而谢期的手却无半分松开的迹象。
一壶红花灌完,谢期狠狠甩开我。我的衣服上也有一些溢出的水渍,还有几颗泡软的红花挂在上面。
宫人看着我如此狼狈的样子,觉得宫妃这般出去终究是不妥,“皇上,是否要给皇后娘娘备一身衣服?”
“不必。就让她这么自己走回去。”谢期冷声,“若是她嫌这身衣服穿着不爽利,那便脱下来,什么都不必穿。”
6。
“娘娘,明日再抄吧,夜深了费眼睛。”茯苓颤着手,又为我点亮了几盏烛火。
茯苓受我牵连那日被施以夹棍之刑,手落下了病根。
“跟着我,你受苦了。”
茯苓摇摇头。
我把抄好的佛经交给茯苓,“一份送到宝华殿,一份送到白马寺。”
“娘娘放心。”
我观了观茯苓的神色,眉梢带笑。调侃道,“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茯苓笑得幸灾乐祸,“瑶贵妃遭皇上冷脸了。”
谢期想废后,改立沈云瑶。
朝中老臣本就对谢期处置丞相的随意态度不满,且皇后是一国之母,不可儿戏,我又无甚过错,便不同意此事。
谢期气结,又不敢直接说我无缘子嗣,毕竟罪魁祸首是他。
无奈之下,提了沈云瑶的位份,我禁足坤宁宫,无召不得出,只留茯苓伺候。
“贵妃怀孕已五月有余,不便伺候,皇上耐不住,就收了几位大臣送的美人。”
我挑挑眉,还以为这两人起码得如胶似漆好一阵子,“沈云瑶没闹?”
一下子多了好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偏沈云瑶此时还没法伺候,不闹才怪。
“闹了呀,大半夜总说肚子疼,动了胎气,要让皇上陪着。一开始皇上还去,发现贵妃是无中生有后便再也没去过了。今日又闹,皇上这次连太医都没给拨。”
我收了笔墨。
风水轮流转呐。
一晃又是四个多月过去,沈云瑶快临盆了,闹着要办个宴会让别人都沾沾喜气。
要求有些无理却也不算过分,谢期允了。
沈云瑶亲自操持,快临盆了还这么有精力、能折腾实属不易。
“她请人来跳大神?”
我瞪大了眸子,在都是朝堂命妇的宴会上……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