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早些庇护殷芜,她应该会少吃些苦头吧。
一张湿乎乎的小脸忽然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鼻间都是甜腻腻的梨花香,殷芜声音闷闷的:“蝉蝉是不是很烦人,到处给息表哥惹麻烦……”
“麻烦来找你,非你之过。”日后,那些麻烦他都会挡住。
“以后我还能来临渊宫吗?”她声音犹豫,顿了顿,补充道,“我害怕。”
“若怕便来。”
“真的吗?”殷芜抬头,芙蓉面上一片潮红。
看着这样的殷芜,百里息心底忽然生出一股邪肆戾气,想要作弄她,“假的。”
少女本来面带春色,忽听了这话便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听明白时,杏眼便红得不行,“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索性双臂缠住他的脖子,哭嚷着:“我难受!蝉蝉难受!”
她上身本就只穿一件亵衣,百里息只觉额角突突直跳,他想将殷芜从自己身上扯下去,却不小心碰了某处柔软,殷芜身体僵住,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百里息恶从心起,今日又被殷芜闹得内心烦躁,伸手掐住了她的纤细滑腻的腰肢,唇角勾了勾,“我就是故意的。”
腰间那只微冷的手存在感太强,殷芜惊讶得气都忘了喘,她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再进一步,却看见百里息凤目中一闪而过的乖戾。
殷芜知道百里息现在已烦躁至极,于是放弃了继续纠缠的想法。
百里息松了手,将解毒丸递送至她唇边,命令道:“吞下去。”
殷芜张嘴含|住解毒丸,在他指尖留下口津的濡湿感。
百里息面色冷了几分,收回手,去查看殷芜的脚踝。
伤处微微透着粉色,百里息倒了些药酒在手上,搓热之后按压在脚踝的肌肤上。
虽然他尽量搓热,手掌的温度却还是偏凉,殷芜的身体很热,被他这样触碰便有些瑟缩。
纤细洁白的足落如大掌中,异常蛊惑。
百里息力道不算大,却也不小,殷芜疼得哼了两声,百里息便抬头睥她,警告道:“不许出声。”
殷芜只能强忍,但百里息却似故意作弄她,揉捏脚踝的力道时轻时重,几次殷芜都疼得哼哼,最后只得咬着指节强忍。
她萎顿在书案上,泪水涟涟,春色无边,看得百里息心烦,他扯下自己的鹤氅扔在殷芜头顶。
“穿上。”
处理完脚踝的伤,殷芜被送回灵鹤宫,她沐浴更衣后坐在床榻上,脚踝那伤虽然消了肿,却还是隐隐有些疼。
她忍不住想起临渊宫那位。虽然她会为大祭司解开极乐蛊,可这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交易,他可从来没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