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把把脉,看看舌头,就能把精神病治好吗?”童普安讥讽。
唐风不屑地看了童普安一眼,“我学医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黄泥巴,井底之蛙!”
他三岁就开始背诵汤头歌,那时的童普安还真的是在玩黄泥巴。
本来他是实话,可听到童普安和张新伟、彭根好的耳朵里,那就是狂妄。
即便是林千雪听到唐风这句话,也是一阵抚额。
林宵看了一眼唐风,心道,姐夫,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吗?
童普安气得差点暴走,“简直是狂妄自大!”
彭根好摆摆手制止了童普安,淡淡一笑,“唐先生的口气倒是不小,我看你刚才是进行中医的诊断法。”
“不知道唐先生以前师从哪位大师,又或者是什么院校毕业?”
这中医很讲究师承,名家弟子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我的医术来自家传,默默无名之辈,不值得一提。”唐风口中虽然谦虚,却依旧是负手傲然而立。
连和彭根好握手的意思都没有。
并不是唐风高傲,而是他有自己的原则,对于这些没有医德的人,他是不屑往来。
彭根好碰了个软钉子,心中愠怒,脸上却不表露出来。
唐风话锋一转,“你们自查了没有?我妈的治疗费具体是多少?”
张新伟连忙给童普安递了个眼色。
童普安说:“林女士,以前的治疗清单是工作人员打重复了,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
“我们及时地进行了核查,总共需要退还三个月的检查费、治疗费合计832万元,实际产生的收费是28万元。”
他对唐风心中不满,故意只对林千雪解释。
林千雪一听,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是说这三个月的费用用得如此之快,原来都跑到医院的账面上了。
“你们还真够可以的,竟然会连续几个月打重复!”林宵讥讽道。
彭根好和张新伟都是老脸一红,装作没听见。
童普安又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发生错误的员工,医院会进行严肃处理。”
“你去结算时,医院会把多余的钱退还给你们,错账包来回,我们也是有错就改。”
他大言不惭,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重复检查,重复收费推得一干二净。
其实,无论是彭根好,还是张新伟、童普安,他们的心头都在滴血。
唐风回首对林千雪说:“千雪,我们带妈回家吧。”
林千雪点点头。
一见真要走人,张新伟当即就着急了,“林女士,你如果把你妈接走了,再也没有多余的床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