璨歌走出演播厅门口,阮潇跟了上来,“我们现在能走吧?”不太合适,但阮潇点了点头,“可以。”“好,你车钥匙能借我吗?”言下之意,不要她跟着了。阮潇掏出钥匙交给她,“不要上新闻,我只这一点要求。”璨歌笑了笑,阮潇以为是什么事呢?偶遇前男友她死缠不休?才不会呢。到地下车库,璨歌开了车立马冲上坡道。外面竟然下起了雨,雨势很大,落在车前玻璃上立马模糊了视线,她开了雨刷,把车停在大楼门口,陆续有观众从里面出来,璨歌等了半小时没看到人,不罢休,又等了半小时。她看了看时间,凌晨11点半。她启动车开上道路,夜里下雨,路上没什么人,她一路提速很快就到了。隔着车窗看过去,门口的海报已经换了,国画大师蒋鸿邀您一场山水之约,早就没有了迟心的踪迹。在期待什么呢,璨歌扯了扯嘴角。她开车回家,因为是老小区,没讲究什么人车分流,没有地下车库,都是有位就停,大概因为下雨,璨歌绕了半圈都没看到停车位。最后没办法,停在了小区门口,没带伞,只好淋回去。兜头浇下的雨,瞬间就湿了脸颊,璨歌一边擦一边跑,前方有亮光,她凭直觉判断应该是有车经过,往旁边让了让,谁知道车开过去就响起刺耳的刹车声。“璨歌!”璨歌停住脚步,小区灯光晦暗,但也足够让她看清楚从车上下来的人,傅郇风撑着伞急步走过来,“怎么不躲雨?”伞移过来,遮在她头顶。璨歌愣住了,“……我没带雨伞。”傅郇风没有说话,似乎在认真观察她,“不管结果是什么,自己身体最重要。”璨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以为她是因为输了比赛才这样?璨歌笑了,“我是真的没带伞。”不是伤心故意淋雨。傅郇风要送她回去,璨歌觉得自己淋成了这样,带不带伞区别也不大。但傅郇风坚持,她也就老老实实地和他拼伞。气氛有些沉默,璨歌问:“傅老师怎么在这里?”“联系不上你。”傅郇风把她往里拉了拉,半边身子都淋到雨了。璨歌才想起来在休息室的时候自己的手机似乎是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注意手机。”风吹着雨落在身上,她下意识缩了缩。“冷?”已经尽量帮她挡着雨了,“靠近些。”璨歌象征性地挪了半步。“刚刚去哪里了?”璨歌低声呢喃,“有点急事就先走了。”傅郇风没有再问,到了楼下,璨歌有些犹豫是不是该请人上去坐一下,傅郇风撑着伞站在台阶下,刚好和她平视,“回去喝点驱寒的,别感冒了。”璨歌连忙点头,发现他有些欲言又止,便安静地等待着。然而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回去了。璨歌看着走入雨幕的背影,目光猝然沉了下来,他半边的衣服都湿了,深色晕染开大片,和浅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想来是为了照顾她,把伞都撑在她头上了。璨歌忽然就去找自己的手机,翻看未接来电和短信,她看时间,应该是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的休息时间他发的,那时候她根本没空理会手机。还有一个未接来电,崔嘉应……璨歌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良久她才提步上楼。洗了热水澡,璨歌躺在床上想起傅郇风的话,又起床去找预防感冒的药,冲了一杯喝了后躺上床。睡不着,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各种画面,当初在h国时她参加的比赛,在后台她得知消息赶往医院,在失去爸爸,失去奶奶,失去一切后决定来中国。在那个以前不允许打开的房间,她发现了很多照片,她知道照片上的女子应该是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只是不知道原因,爸爸不想提,奶奶不愿提。今天在台下的那个女人,只一眼她便认出来了,尽管年龄和气质上有差距,但是她。第二天璨歌很早就起床,洗漱完看时间还早,便自己坐下来认真化了个妆,到楼下时阮潇正倚在车门旁看表,看到她出来立马走上前,愣了愣随即挑了挑眉,“还担心你忘了,怎么连妆都化好了。”“没忘,起得早,自己有时间就化了。”掏出车钥匙丢给她,“谢谢你的车,停在小区门口了。”阮潇说:“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回来再开。”璨歌今天有个通告,在津市有个音乐节,主办方早一个月前就联系了阮潇,阮潇和她商量的时候璨歌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