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等到现在才开始,很多人早就饿了,林溪主动坐到傅郇风旁边,见他筷子也没动几次,打趣道:“没胃口?”傅郇风说:“不饿。”傅家传统,吃饭不聊天,林溪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等到吃完饭,傅郇风却转身上了楼。等他下来,傅母问道:“还没醒?”傅郇风点点头。“小姑娘,是叫璨歌是吧,”她笑了笑,“我让厨房熬了粥,等她醒了喝一点,感冒了吃清淡的好。”傅郇风陪着她在旁边坐下,“我会照顾的妈,您别太操心。”挑拣了她喜欢的蛋黄月饼递过去。傅母平时和儿子见面少,偏他工作又忙,她难得和儿子亲近,难免话多。等两人结束母子交流,林溪立马凑过来,笑着说:“舅妈今晚笑的次数比平时多了几倍。”傅郇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林溪不置可否,“你知道你这样带一个女孩子回家,长辈们都怎么想吗?”“我解释过了,她是我的学员。”林溪侧头看着他,玩笑地说:“eddie,老师和学生是禁忌哦。”“她不是我的学生,我也不是老师。”林溪盯着他看,半响意味深长地说:“eddie你完了。”傅郇风没理会她。“你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否认你们的关系,而是解释你们并不是师生关系,证明你心理下意识排斥师生关系可能带给你们这段感情的阻碍。”她笑着看着他,“你喜欢她,”见他蹙了蹙眉,换了说法,“至少有好感。”“你们心理医生都喜欢过度解读别人的话吗?”林溪笑了笑,“不是过度解读,是合理推测。”“是你给我这样的信号,我才做出这样的结论。”傅郇风:“所以我当初才不喜欢你学心理学。”林溪看着上楼的男人笑了,这么关心别人,还嘴硬。璨歌一直没有醒,傅母在门口轻声问他:“晚上你睡哪里?要不要把客房给你收拾一下?”傅郇风沉思了下,“帮我拿一床被子,我睡沙发。”傅母想想也这样也好,免得小姑娘醒来后发现自己处于陌生环境而害怕。傅郇风睡前探了探她的额头,不烫,没有烧起来。沙发矮小,他曲腿躺着,睡得并不是很舒服,凌晨六点多就醒了,转头看了眼床上的人,没有动静,还在熟睡。傅郇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正好看到对面傅岑今的房门开了。傅岑今面色不动,“醒这么早。”傅郇风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间,“我坐会儿。”傅岑今:“……”傅岑今下楼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傅郇风倒真是端正地坐在他房间里,以为他是睡了一晚上沙发不舒服,来借他房间补眠的,没想到真是单纯的坐着。傅岑今在床边坐下,忍不住开口,“大家都私底下讨论你能带回家的肯定是关系不一般,你自己心里有数吗?”傅郇风瞥了对面一眼,“当初我带秦宁回来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这话?”秦宁是傅郇风的学妹,当然现在已经成为了傅岑今的老婆,按辈分,他还得喊一句嫂子,不是太爽。秦宁职业特殊,这次没有赶回来,傅岑今举手投降,“我不说,只是你妈很担心你。”傅母是个明事理的人,她从来不在傅郇风面前说一些催促逼迫的话,傅郇风自从决定去做歌手,和家里人相聚的时间很少,他们只能靠或真或假的娱乐新闻了解儿子的动态。后来他在歌坛渐渐有些名气,成就也越来越高,但是感情生活却停步不前,家里自然着急,无可避免婚姻大事被提上关心日程。傅岑今说:“你妈怕你压力大所以都不在你面前说,你也应该体谅体谅她的心情。”“你带女孩子回家,你看到她有多高兴了吗。”傅郇风抬起头,眉宇清淡,“小姑娘生着病,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家。”傅岑今抄着手看他,笑着道:“你有多冷漠无情只有你自己知道。”会因为这点原因就带人回家?不知道他自己信不信,反正傅岑今不信。傅郇风不想聊了,目光投向门外。傅岑今顺着他的目光,了然地笑了,忽然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傅郇风一下站起身,“你干什么?”傅岑今勾起淡薄的笑,没说话,抬手又把门开了,“看来你的冷漠无情不是对这个小姑娘,而是对我这个哥哥。”对面房门依旧毫无动静,傅郇风重新坐下,“什么意思?”“你坐我这里不就是因为我房间位置好,方便你观察对面小姑娘有没有起床吗,”傅岑今不紧不慢地说,“你怕你在房间里她醒来看到你尴尬,离开又怕她因为在不熟悉的地方害怕,”傅岑今靠在门边,语气调侃,“对她考虑周全,打扰你哥哥我你倒是心安理得。”